魏欧等人目瞪口呆的道:“阵前对弈?是说要在那种情况下,摆下棋盘,与人对弈?”
“这……这还真有点不一样,刘韵言能提出这般提议,可以称之为狂士了。”荀折同样一脸意外,他们荀家有位长辈,也曾做过许多惊人之事,不乏相似之举,被人称为狂士,所以有此一说。
孙敏倒是心中一动:“刘韵言阵前对弈,和之前半途对弈相似,那半途对弈让他击败了姜义,如今阵前对弈,接招的莫非是陈止?”
“正是陈先生!”杜浅突然就眉飞色舞起来,“刘韵言提出这个提议的时候,身后的匈奴骑兵齐齐亮刀,魄力十足,偏偏陈先生毫无惧色,与之对弈,还提出五子各退五丈的规矩……”接着他绘声绘色的描述当时场面,两边的兵马如何你退一步,我退一步,宛如亲眼所见一般。
但荀折听过,不由摇头道:“这不对,距离拉大,不是对骑兵更为有利么?你刚才还说王家的车队,并不是利用树林,最后还能击溃骑兵?这也太奇怪了,而且刘韵言是怎么死的?他乃王子,怎会轻易殒命?”
杜浅迟疑了一下,才道:“这……我等也不知详细情况,不过陈先生他们都已进城了,详细的事,可以询问他们,再说了,这事肯定不是无中生有的,至于刘韵言如何身死,我等倒是知道不甚清楚。”
旁人一想这话,不由承认确实如此。
这么大的事,都传到他们几人耳中了,肯定不是虚构,否则就是丑闻了,无论是王家,还是诸多名士,都不会拿自家名誉出来造谣。
“还是先把事情弄清楚再说吧。”孔履很快定下基调,“这事不算小了,如果是真的,那一国王子之死,哪怕有官府追捕,也会引起不少风波,但既然有王家牵扯,倒是不用担心什么。”
前文就曾提过,过去张家当政,其族人在南边引起叛乱,最后一样逍遥法外,所以孔履等人并不细问刘韵言的死因,都觉得是战乱所致。
这想着想着,孙敏等人又朝明法僧看了过去,见后者神色略显尴尬,也不继续刚才的话题了。
看着明法僧的这个样子,就是一路同行、略有交情的曹庆等人,也不由有些快慰,毕竟他们再怎么喜好佛学,根子还在儒家,自是听不惯明法僧刚才的那些话。
如果让明法僧将话展开,说出一番道理,或许这种情绪会发生逆转,偏偏陈止的消息突然到来,打乱其人的计划,以至于进退两难,弄巧成拙。
如此一来,倒是让曹庆、孙敏等人对陈止有了一丝好感,毕竟陈止人没有到这里,可他的消息,着实是帮众人反驳了一把。
见着众徒神色,孔履心知他们想法,想了想,开口道:“算算时间,这匈奴人的消息,也该传到王府了,不如我亲自过去一趟,打探打探。”他话一说,自然要散会了,省的彼此之间尴尬。
孙敏等人都懂这个道理,就顺势退去。
另一方面,他们也确实好奇,王府那边是个什么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