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北上的兵马真出问题了?”
“不应该啊,就算没有武乡侯,但这精锐的中军,还能被那些蛮夷的游兵散勇击败?”
“也不一定啊,在北边的兵马,其实不止一支,说不定是其他地方的驻军也说不定。”
“如果是普通的驻军,那不该引起这位世子这么大的注意,所以其中肯定还有蹊跷。”
“大师,您怎么看?”
众人小声谈论着,魏欧等人在旁听着,这心里也是不解,就有一人看到明法僧一副正襟危坐的样子,丝毫也不为当前的局面焦急,就有一人询问。
明法僧一听,嘴角微微抽搐,但旋即恢复如常,淡笑着说道:“这件事,其实不用问贫僧,诸位莫非是忘了,如今这城里,可是有着一位匈奴王族的,看那王族的动向,不就能知道了么?”
他话一说,魏欧也回过神来,当即抚掌笑道:“不错,不是还有那个匈奴小王子刘韵言么?这次杏坛论道,邀请了外族之人过来,虽然北边正在与匈奴贼人交战,但如果真的是中军大败,那情况自是不同了,再有几位宿老的话也不顶用,这位匈奴王族必然会被抓起来,到时候也不用咱们猜了。”
紧接着就有人点头附和:“不错,即便不是那北上的兵马,只是北地的其他的军队,其实也方便咱们辨认,因为这次邀请过来的,可不光只有匈奴一族啊,那鲜卑人、羯人、高句丽人,也是一样的道理。”
但随后就听一人笑道:“说起来,刚才鲁王世子也提到了,那个刘韵言来了鲁县后,那是颇为嚣张啊,这鲁县因杏坛论道之故,所以汇聚了南北人杰,其中的棋坛高手不知凡几,结果这个刘韵言接连挑战,一日连战七人,也只是败了两局,那两局也只是三局两胜中的一局,最后的总局数,还是他获胜了。”
“听说他从临沂而来,在临沂就接连击败众多棋坛好手,无人能制,最后离开,更是和那位一言公子姜义于半路对弈,依旧得胜,不可一世啊!”
说到这里,众人感慨连连。
又有一人叹息道:“这么厉害的人,还是个匈奴人,以棋道压的咱们中原人抬不起头来,万一北军真败给了匈奴人,那可就难堪了,棋道不如人,连军队都不如人,那可就真说不过去了。”
顿时,整个大堂都沉默起来,不少人觉得心头好像压着一块石头。
突然,又有人说道:“未必就是败给了匈奴人,再说了,我中土人杰地灵,肯定还有其他高手没有出手,那个匈奴胡酋再嚣张下去,必然得有人站出来,让他知道厉害!”
“如果真是这样,那就好了。”
众人说着,兴致都有些低落,若非还要等待鲁王露面,怕是已经坐不住了,都要离开了。
不过,听着众人议论,那魏欧却是心中一动,尤其是听有人提到了一言公子姜义,便不由想到了陈止。
“陈止当时因为姜义的关系,在开阳县也是棋道闻名,算算时间,他抵达临沂的时候,那个小王子或许还没有离开,也不知道他是不是也败在那匈奴人的手中了。”
这边想着,魏欧却没有贸然询问,如今提到陈止,他作为一个受恩之人是十分尴尬的,因此都尽量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