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这全部的怒气就顺理成章的落在徐方身上,那是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什、什么?没来?这怎么行?”徐方哆嗦起来,看向张虎,忍不住道,“你有没有告诉他,我有要事要禀报?你说没说啊!你说啊!”
“大胆!”张虎眉头一皱,上去就是一巴掌,“游徼面前还敢放肆!”
“这人怎么回事!”周添眉头也是越皱越紧,觉得这徐方看着腻味,心中更是暗恨他勾结反贼,让自己左右为难,偏偏这事能不提,就尽量不提,得先把这个人证灭了,才好给上面交代,不然整个彭城县、乃至彭城郡,怕是都不得安生。
一念至此,他也没了耽搁的心思,就摆摆手:“行了,多余的话也不用说了。”
“别别别!”徐方彻底怕了,知道情况非常不妙,若不度过眼前难关,自己大好人生怕是难以维系,他倒也没有昏头,知道这时候,漕帮也好、陈家也罢,估计都没什么用处了,毕竟自己的罪名是背主,至于那王弥,一介反贼,说出来问题更大,就真的一点活路都没有了,“游徼,我知道很多隐秘!我和郡守也有交情,您放了我,绝对有好处。”
他不说这个还好,一提起此事,那周添脸色一变,顿时布满阴云,冷笑道:“可笑至极!郡守何等人物,能跟你有交情!”言罢,就要拂袖而去。
徐方面露恨色,嚎叫起来:“游徼!你不能杀我!我做这些都受陈韵指使!是他让我害陈止的,我有物证!”
这话一说,周添神色骤变,呵斥道:“胡说什么,陈韵、陈止乃是一族兄弟,哪有手足相残的道理?封住他的嘴!”他一看这情况,知道恐惧之下,这家丁要口不择言了,说陈家兄弟相残,可不是好名声,自己这次替陈家办事,总不能让这消息传出去,但更可虑的是徐方将王弥的事情说出来,被这些牢头、皂隶听了,问题就复杂了。
于是,任凭徐方如何叫喊,很快被人堵住了嘴。
周添则直接出门,门外有个膀大腰圆的壮汉,一见到他,就笑着行礼。
周添摆摆手,那壮汉一拱手,进了牢中。
这事不是第一次做了,如果不是那块令牌,和往日也没有多少不同。
“细作既死,下一步就得喊上其他几人,给县尉一个回信,然后守住消息。不然的话,无论是王弥听到风声,还是朝廷追查到,都是要命的,陈老二啊陈老二,你可是害苦我了!你这个人情可真不便宜,你们陈家可别忘了我这次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