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短暂的休息后,他再度将头搁在膝盖上,脸上露出三分真七分假的痛苦。

——可恶,肚子真的好痛啊!

监控室内,琴酒站立于黑色单人沙发之后,以一种护卫的姿势守护着沙发上带着呼吸机的老年人。

老人气喘吁吁,仿佛下一秒就会因为窒息昏迷,但是,他的眼神依旧锐利无比,丝毫没有老年人的浑浊。

“琴酒,你觉得霍兰斯得到教训了吗?”

琴酒的视线久久地黏着于监控中瘦弱的身体上,沉声道:“先生,您弄错了,他是君度。——霍兰斯早就被打碎了。”

“是吗……是啊,霍兰斯已经被打碎了。”老人的声音如同破旧的风箱一般,“琴酒,你知道我为什么给你这个代号吗?”

“不知道先生。”琴酒答,“不论是何种代号,都是我的荣幸,我都会为组织献上一切得先生。”

“好好,好孩子,不用着急表示你的忠心,你的努力我都看在眼里。”乌丸莲耶语气中透露出几分愉悦来,“因为你和他一样,都在渴望那个代号,所以,你和他都是金酒。”

“是,先生。”

“不理解吗琴酒?”乌丸莲耶问,“没关系,慢慢你就知道了。”

琴酒垂首不语。

乌丸莲耶道:“去把君度接出来吧,他关的够久了——孩子长大了,还是不要过于苛责的好,你说对吗,琴酒?”

琴酒微微一俯身:“是先生,我这就去,想必君度已经得到教训了。”

乌丸莲耶轻笑:“霍兰斯对你,对他,都太过溺爱了,惯子如杀子,这可不是什么好事——好在你一向乖顺——去吧琴酒,君度想来等不及了,带他回去好了,不用来见我。”

从未想过乖顺二字来形容自己的琴酒面上恭敬,心里却如同吃了苍蝇一样恶心。

行礼之后大步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