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林雨城过分熟稔和相似的声音,就连琴酒这样混迹黑暗之人都放松下来。
琴酒脸色瞬间阴沉如墨,冰冷的杀气几乎能与室外的寒风媲美,他猛地踩下刹车,用伯莱塔顶住林雨城的脑袋。
林雨城同样是一脸懵逼,他有些呆愣愣地开口:“阿阵……”
“你想做什么?模仿他吗?”琴酒咬牙切齿,“真以为得了君度的代号,你就是他了吗?”
林雨城听不懂他在说什么,方才他的脑子一闪而过的片段过于温馨,心中不知为何起了他不该有的“欣慰”,那句话也是脱口而出,就连他自己都没料到。
他丢失了很多很多的记忆,唯一记得的,就是眼前这个人是自己儿时的玩伴。
但为什么,会有那样的,应该是长辈对于晚辈的情感呢?
“为什么不说话,回答我。”琴酒情绪外泄,“你想要做什么?是觉得完成了一个任务很了不起,还是想要替我回忆什么吗?”
琴酒的力气很大,林雨城的脑袋被顶得生疼,眼眶里也出现了生理性的泪水,显得可怜极了。
琴酒却不是怜香惜玉的人,他眼睛里本就冰凉的温度一寸一寸地降低:“说话!我不吃你这一套!”
林雨城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但他知道琴酒是因为自己的那句话生气,于是:“对不起,阿阵。”
琴酒狞笑一声:“把窗户放下。”
林雨城依言照做,之后,就是耳边的巨响,伴随着短暂的失聪。
子弹擦着他的耳朵射向窗外,殷红的血滴顺着耳垂滴落,如同红宝石一般。
“滚下去。”琴酒命令道,声音里是澎湃的杀意。
林雨城乖乖下车的一瞬间,保时捷呼啸离开。
他有些不知所措。
深山老林里应该找不到交通工具,那就只能走回去了。
他这样想着,却收到了三位预备搭档之一的电话。
“藤原先生,我好像看见您了,您需要代步工具吗?”
是诸伏景光。
林雨城计算一番步行回去的路程,答应了。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