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谌不由转过头,看向一旁的绯衣少女,心里带点隐秘的小自豪。
冯太后循着容谌的视线,看到了一张美艳绝伦的脸。她久居宫闱,前后两朝,环肥燕瘦风格各异的美人见过不少,都无法跟面前这个少女媲美,真正是“六宫粉黛无颜色”。
而谌儿看凌小姐的眼神,温柔专注,分明情谊不一般。自己这个外甥冷心冷情,还是第一次见他对一个女子如此紧张。难道闷葫芦终于开窍了?
冯太后将柒月唤到身边,慈蔼地说:“好孩子,哀家能够重见光明,真是多亏了你。哀家在宫中,早就听闻武安侯府嫡小姐姿容出众,今日一见,果然长得跟天仙似的,比传闻中还要标致。”
“臣女蒲柳之姿,娘娘谬赞了。”柒月面上装出一副羞涩的模样,内心毫无波澜。
她堂堂一个花妖,天生的花容月貌,加上后天一千多年的修炼,自然闭月羞花,艳压群芳。
冯太后拉着柒月的手,不住地上下打量。见她腕上戴着自己送的镯子,心下甚慰,问道:“听教习嬷嬷说,凌小姐已经及笄,尚未婚配,可有定下亲事?”
“不曾。”柒月实话实说。原主和镇国公府的那一纸婚约 ,早已作废。
“凌姑娘,你看哀家这外甥如何?”冯太后笑盈盈指向身前的容谌。
容谌倒是诧异,没想到姨母这般直接。
柒月却不意外。中老年妇女的一大爱好,不就是拉纤说媒吗?古代现代都一样。
见柒月但笑不语,神情落落大方,而容谌白皙俊美的面容浮上潮红,连耳朵都红透了,冯太后觉得有趣,又继续道:
“哀家这外甥父母早逝,一直养在哀家身边。寻常人家的郎君,像他这么大,早就娶妻纳妾,孩子都满地跑了。可他还是孤身一人。这两年,哀家也想给他相看,可他总说公务繁忙,无暇顾及家室。哀家估摸着是缘分未到。现在看来,他捱到二十五岁还不成亲,八成就是为了等你。谁让你比他小十岁,早些年还不在京城呢!”
冯太后的心腹范嬷嬷,也笑着点头附和:“凌小姐和咱们王爷,看着就是一对璧人,郎才女貌,天作之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