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强烈的愤怒与不甘仍驱使着他与男人针锋相对,抓住那被避重就轻的关键质问道:“你说的没有错,但是你呢,你就是插足别人感情的第三者,你完全没有资格。”
“更何况你用那种卑鄙无耻的手段强迫她!”
现在他所有的顾虑都没有了,他赤红着眼恶狠狠地瞪着眼前的男人,有那么一瞬间几乎想扑上去如野兽般生啖其肉。
“很快就不是了,我很快就会得到恩恩的,没有谁能从我手里抢走她。”
男人的语气陡然变得冰冷而森寒,手掌以他完全无法躲闪的速度重重地掐在他的脖颈处,力道大得似乎要将他活活掐死。
“你也不行!”
“你不配,我只警告你这一次,你最好不要自寻死路。”
那双暗沉的眼瞳逼近他胀出青紫色的脸庞,是从来都没有在别人面前展露过的那般冷漠无情,令人胆颤的杀意毫无掩饰地泻出,“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小心思,你要是再敢在恩恩的面前蹦跶,碍我的眼,我保证让你永远也翻不了身。”
“只要我想,你现在拥有的东西全都可以消失,或者明天就成为了一个流浪汉。”
“你最好记牢你的身份。”
“什么人该碰,什么人不该碰。”
梁良阴鸷冷酷的话语宛如一柄尖刀刺破繁华表象,将那腐烂黑暗的内里赤裸裸地铺展在他面前。
他紧咬牙关,汗湿的发贴在额头,黑眸死死地盯着男人无机质的暗沉的眼眸,连脖颈间的剧痛都扔在了一旁。
原来一个人的演技真的可以好的那种地步,也明白了梁良为什么如此肆无忌惮地不怕任何人发现他对温希恩的小心思。
这个时候他真正的意识到了梁良的可怕之处,虚伪的外皮之下,是已经腐烂了的内里。
——他就是一头彻头彻尾地遵循丛林法则的冷血野兽,而他的权势就是他最坚不可摧的利爪。
而往往这种人一般都会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得不到就会毁掉。
温希恩在他的手里,一定会被玩死的。
想到此处,高士亮忍不住低头蹭了蹭怀里温希恩蓬松柔软的金发,如同一只寻求安慰的幼兽般黏糊糊地撒娇求安慰。
‘他不能冷眼旁观,他不能亲眼看着温希恩被毁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