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轻地呢喃着,好像是说给自己听,“我怎么会喜欢你这种人……”
这一刻,他才有个清醒的认知,他在温希恩的心里什么也不是,可笑的是,他以前沾沾自喜,以为自己是独特的。
何润成显然已经怒极,面容极度可怕,手背上的青筋暴起,死死抑制着要将她撕碎吞腹的暴戾念头。
在极致的沉默当中,何润成往后面退了一步,然后再退了一步。
窗户是打开着的,薄薄透纱的窗帘被清风吹起,阳光也洒在了温希恩的身上,渡了一层淡淡的金光,衬得她仿佛是天外而来的天使。
但是不是,这个人不是什么天使,而是引人疯狂的恶魔。
何润成这个人从小活的都没有什么尊严,在这个吃饭都成了问题的年代,谁还会在乎什么自尊呢。
等长大了,手上有了权,有了钱,才会把以前丢在地上的自尊给捡了起来,看的比命还重,好像这样就可以把以前灰暗的过往给蒙蔽了。
他没有读过多少书,但他还是知道礼义廉耻。
“滚吧。”
何润成转过身,他死死的低下头,垂在身侧的手指捏着洛洛作响。
温希恩没有一丝犹豫,也没有说一句话,就这么无情的走出去,紧闭着的门不知何时可以打开了。
在关上门的那一刹那,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温希恩好像看到那个子极高低着头的男人,高挺的鼻尖上掉下了一滴晶莹的液体。
还没有走远,就听到包厢传来噼里啪啦摔东西的声音,温希恩脚步一顿,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
时间过的很快,梁玉瑾的成人礼也到了。
梁玉瑾在梁家实在是没有什么存在感,梁忠山思想很古板,并不看重妾室所生出来的孩子。
成人礼就这么匆匆的办了。
但是温希恩在偶然当中听到了年轻的少帅亲自为梁玉瑾举办了一场生日宴,给上流圈子的人都发了请柬。
不管是谁收到请柬的人都会去,毕竟这年头军阀可是个狠角色,谁都不敢轻易招惹,也不敢得罪,若是能跟这种人打好关系那就是如虎添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