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了错了!”阮软满头大汗,挣扎着坐起来,“你怎么能忘了?!”
面上晕染开一片薄红,发丝贴在脖颈上有些湿黏,话语中含了些控诉。
宫祈神色间多了些餍'足,眼神难得看上去有些灼热,不动声色的问,“什么?”
他们才多久没见,怎么可能不记得?
阮软只当他是明知故问,气恼的甩开他的手,“渡修为!你答应过要给我渡修为。”
“如果这样我什么时候才能亲自折磨——”她喃喃,声音极轻,突然就不说了。
宫祈捂上他腰腹间被寒霜捅过的那道疤,手背青筋暴起,指骨控制不住的弯曲,压抑着力道。
他再一次被提醒到,是了,她恨他,怎么会主动亲近他。
他没表露出任何情绪,“再来一次。”
……
*
夜色深重,黑暗仿佛能吞噬一切。
江雾独自一人在外,靴底碾过草叶,倒伏着的青叶上积了露水,衣摆擦过时带动它纷纷坠落,衣角处湿了几处,颜色渐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