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软手腕被攥住,眼睁睁看着士兵抬着他离开,脸上表情焦急。
“你放开我!他是为了我才会受了这么重的伤,别的我们晚点再说好不好?”
水润的雾瞳中含了些恳求,仅仅只看了他一眼视线就又回到逐渐缩小的那道身影上。
她挣了挣,腕骨上的薄皮快速红肿起来。
亓官曜眼神黑的可怕,深幽的目光落在腕骨上的红印,久久没有移开。
他松开手,看着她第一时间就跑向容衍。
连回头看他一眼都不曾。
……
帐内,太医们尽力医治着。
一盆盆血水被端出去,阮软呆在帐外,眼神像是要透过厚厚的阻隔看进去。
不敢进去打扰。
时间不知过去了多久,她被允许进去时才察觉站了太久,身子都有些僵住了。
她缓缓走进帐内,经过稀释的血腥气钻入她的鼻腔,浓重的药味仿佛无孔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