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城高丽皇宫内也是小会,不过五个人罢了,王俣,李资谦,金富辙,拓俊京,王字之。
五人站位也挺有意思,王俣居中上位自坐,李资谦站在大堂中间,高丽王座的椅子和台阶不高,李资谦又身量颇高,两人一站一坐,视线上倒是一般高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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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俊京站在李资谦左后,微微躬身,看上去倒是有李相左膀右臂的意思;
金富辙坐在大堂右侧,有几案笔墨,此时还是个记录员,高丽王俣心腹;
王字之则站在王俣右前方,面向李资谦站着。
“之前也已经试过,打不成的,陛下何必旧事重提?”李资谦道。
“如今尚州朴氏挫败梁山,斩首过千,实乃大胜。若这般不作为,岂不让忠诚志士寒心?”王字之道。
虽然对朴氏算不算忠臣志士心知肚明,但是作为在场的不多的高丽王心腹,有些话需要替王俣说出来。
“斩首过千有没有水分且不说,尚州那般小城真能挡住梁山?”拓俊京反问道。
“这···”王字之不说话了。
所有人都明白,尚州或许能拦住梁山一时,但是绝对不能永远拦住梁山。
呃~
也不一定,可能朴德双认为自己能守得住尚州,不好说。
“若是尚州不能守,哪里能守?”王俣道。
作为皇帝一般不会亲自这般下场掰扯,只是如今也没那个心情让王字之去猜测转述自己的想法。
“老臣以为,尚州到清州,到忠州,皆为山路,道路难行,大军施展不开,真正的决战,还是放在广州为好。”李资谦说道。
“广州?哈!广州!”王俣气急反笑。
顿了顿,王俣吼道。“广州离开城只有一百六十里!”
“所以补给方便,兵士集结也方便。”李资谦道。
场面一时有些寂静,这就是小国的悲哀,南北不多千多里,动不动的人家就能打到你都城门口。
“国丈到底是如何想的?”王俣皱眉问道,一语双关甚至三关。
李资谦沉默片刻,跪倒在地,“老臣或许有些跋扈,想着做个权臣,可老臣从来不曾想过做亡国之臣!”
王俣一愣,这国丈平日里就是个心思深重的,今日怎的这般实诚?
“广州确实是最适宜防守之处,如今高丽已经陆续征发动员军队十万,再有两军六卫,十五万大军还是有的。而北界边军,之前因为完颜阿骨打异动于来流河,北界边军不得不返回北方防线,如今既然确认完颜阿骨打是起兵反辽,咱们北疆安稳,即可抽调边军南下,先将海州那边的杜壆给撵下海。”李资谦说道。
“国丈忠贞,且请起身。”王俣面色稍霁。
“谢陛下。”李资谦起身。
“那杜壆如何?”王俣问道。
问的是拓俊京。
拓俊京看了看李资谦,还是拱手道,“那杜壆乃是世间良将,武艺天下无双,为帅沉稳机敏,绝非易于之辈。”
“比卿家武艺还好?”王俣问拓俊京,拓俊京王俣是知道的,武艺很好。
拓俊京苦笑道,“若非末将机敏,已经被这杜壆斩了两次了,与他交战,主将最好离帅旗远一些。”
后续拓俊京要主持广州方向防守,所以边军这边的指挥元帅,由朝廷这边指定,大概会是光州之战死里逃生的崔宏宰。
毕竟高丽如今能指挥数万大军的元帅也已经是不多了。
“人力终究有时而尽,还能有杀不死的人不成?”王字之皱眉说道。
“末将曾埋伏过他两次,一次用替身,以弩箭伏之,结果被他用蛇矛把弩箭拨开,一合斩将夺旗。”
“第二次用陷坑,被他宛如未卜先知般躲过,床弩也试过,没成,战场之上,他一旦冲锋,那梁山军也会拼命···”
“俊京不要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到底不过一个人罢了。”李资谦皱眉说道。
“是~”拓俊京躬身叉手道。
李资谦拱手朝王俣,说道:“复陛下,战场交锋只是一部分,结束战争从来也不仅仅是正面战场上。”
“大宋已经败了一次,短时内怕是已经无用。”王俣看了眼王字之。
对于王字之的判断,王俣是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