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文宁仔细算了算,发现他就是把原来大哥的股份平均分配了,虽然觉得自己有些吃亏,但最后还是点头答应了,“好,就这么说定了,你可不许再骗俺了!”
见他不相信自己的人品,张文远马上表明自己的态度,“你要是不信我,咱们可以立个契约!”
张母忙开口打断道,“都是亲兄弟立什么契约,小心说出去被人笑话!”
说完又看着还处在懵逼中的张文宁,喝道,“大郎啊,你咋这么犟呢,三儿有意提携你,你咋这么不知好歹哩?你还执迷不悟,他们真的就不带你一起发财了啊!”
张文宁正在思考怎么做纺纱机,根本没在意两个弟弟已经敲定了合作方案,被老母当头棒喝才猛然醒转。见两个弟弟果真把自己排除在外了,一种孤独感和羞辱感油然而生,怒道,“哼……不带就不带,俺也不稀罕!”
张文远已经从他的眼神中看出了他的打算,冷笑道,“娘,你别劝他了,他刚才已经把我那纺纱机的机关记下来了,他肯定在想回去自己做出来,然后一家人发财!”
张母吓了一呆,看着张文宁道,“大郎,你……这是三儿的绝活,他好心给你看,你却要恩将仇报,我……俺……俺没有你这样的儿子!”
张文宁看了张母一眼,哼道,“哼……你从小就偏爱老三,俺凭本事记下来的东西就是俺的,就算去皇帝那里说理俺也不怕!”
张母听得瞠目结舌,想骂又骂不出来,“你……你不是俺的儿子,俺当真后悔当初把你生出来了!”
张文静急着问道,“啊,老三,怎么办啊?”
“不用怕他!”张文远故意把嘴巴凑到他耳边小声地说道,“别担心,我还在研究织布机,研究出来以后比现在的快百倍都不止,到时候咱们又纺纱又织布,等他哭着来求我们的。”
他说话的声音很大,咬耳朵只是做个样子,张文宁和张母都听得真真切切,张母喜笑颜开,“啊……这就好,这就好!”
张文宁则又羞又恼,怒哼道,“哼……外人都说你奸诈无耻,俺以前还没全信,今天真是信全了,你连亲兄弟都算计,以后咱们一刀两断!”
“嘿……咱俩半斤八两,你刚才不是也在算计我吗?”张文远毫不退缩地怼了回去,“我虽然不在县衙里做事了,好歹还有些交情在里面,我都不敢堂而皇之地把这些绝活拿出来,就是害怕被有心人惦记上了给家里招来祸患。你的胆子倒是不小,本来就无权无势的,还想一个人吃独食,到时候你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张文宁终于被他说怕了,气势也弱了不少,看着张母道,“俺……俺没有!”
“哼!”张文远终于压制住了大哥的气势,不禁心中一松,随即又问道,“看在咱们是一母同胞的兄弟,以前又占了你不少便宜的份上,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到底愿不愿意跟我们一起做事?”
张文宁不敢再摆谱了,“做,怎么不做?但是要按你先前说的做,俺和老二一人拿四成,你拿两成,否则我宁愿不做!”
张文远看了张母一眼,嘿嘿笑道,“好,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大莲,开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