涧川麾下这三千人其实有不少人是从魏国而来,顶替了和城原本的兵额,日常军饷军备等也由魏国拨付,不然以和城之力也难以供养三千精骑。况且和城的兵力上限是四千,不可能有三千是骑兵。炎国各国骑兵的合理兵力是总兵力的两至三成,一般不超过四成。
因此此次大部分将士对涧川带他们前往魏国并不排斥,对许多人来说,这次算是回家了。
三日后,涧川抵达衍州城,直接进了国公府面见魏述。
国公府内,魏述正与世子魏济安在听曲,赵帛之子赵礼也在。大殿中央乐师们正专注于手中的乐器,整个大殿洋溢着文雅的气息。
下人轻声通报了涧川在外求见的消息,魏述让他进来,同时挥手示意乐师们先退下。待那下人和乐师们一齐退下后,魏述道:”他来了。此子虽然年轻,却坚毅过人,是个可造之才。“
赵礼道:“能在南领来去如风又全身而退,确实不一般。”赵礼如今在魏国总务司任府郎,自从赵帛上任君廷五令阁的左平令之后,他便来到衍州城师从严启。严启乃魏述手下的头号谋士,在魏国朝堂中很有威望。在家世与先生的双重加持之下,赵礼在魏国也是过得风生水起,特别是他还与世子魏济安走得很近,冥冥之中似乎是某种传承。
不多时,涧川便走了进来,对着魏述行礼道:“小人涧川,见过魏国公大人。”
“坐吧小川,苦了你了。”魏述打量着涧川,明明是二十岁的小伙子,此时看着却像四十岁的中年男子,嘴唇干裂,脸上也出现了皲裂,好在双眼依旧明亮,露出坚定的目光。
“国公大人,我不辛苦,底下的弟兄们更辛苦。”涧川依言坐下,道。
魏述笑道:“对,你说得是。来,我给你介绍介绍,这位是世子魏济安,这位是总务司吏部府府郎赵礼。”
三人互相行礼,魏济安笑道:“见过涧将军。涧将军年纪轻轻便颇懂带兵,空闲时我想向涧将军请教一二。”
“哪里哪里,都是底下的弟兄们神勇。”涧川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只是黝黑的脸庞看不出脸红。
“小川,如今你的名字已经暴露,今后或许要换个名字,不知你可愿意?”
“愿意,还望国公大人赐名!”
魏述想了想,道:“今后你在魏国为将,不如你就姓魏?将来若是有机会,我便恢复你原先的姓氏,不埋没你父亲的名号。”
涧川闻言心中激荡,对父亲的思念之情汹涌,低头道:“谢国公大人!”
魏述年岁不小,加上本就是心思细腻之人,见此如何不明白涧川此时心中所想?只见魏述缓缓走到涧川身旁,拍了拍涧川的肩膀,道:“孩子,你好好歇息一段时日,万事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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