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连番举动看似令人惊诧,实则必定是其深思熟虑甚至反复推演的结果。
只是在这之前,无人能够预料罢了。
“所以属下以为,此去不得不防!”银袍长老沉声提醒道。
“清得啊,你为本宗效力已久,所做所为老夫全都看在眼里,记在心中。
但此次天道典礼,你实在无需过于谨慎,更不必惧怕那老虔婆的阴险手段。
须知我玄云宗的威名,绝非白给。
老夫这一宗之主,更不是吃素的!”
云中上人抬手轻拍他的肩膀,含笑宽慰,眉宇间自有傲然之气。
陈清得面带愧色,躬身道:“清得有心报效宗门,奈何实力有限,这么多年来也没为宗门创下多少功绩,屡遭旁人指摘庸碌无为。
蒙宗主不弃,才一直忝居长老之位,甚还连累宗主遭受质疑,心中极是愧疚。
是以日夜苦思报效之法,以求能为宗主分担少许,奈何能力有限,这点愿望也很难实现,实在惭愧之至。”
“清得谬矣!”云中上人摇头大笑:“所谓善战者无赫赫之功!
你于宗门众长老之间,虽无光耀之绩,却亦不曾有分点疏失。
只这一点,便胜过其他同僚多矣!
放眼玄云殿左右长老,谁人行事能比你更为稳妥,顾虑更加周全?”
“宗主谬赞,清得实不敢当!”陈清得身子躬得更低,姿态也更谦卑了。
“清得不必自惭,实该自信、自傲也!”云中上人双手将他扶起,朗声道:“倘我宗门上下人人皆如清得一般沉稳可靠、顾全大局,我玄云宗必将脱颖于三大宗门之列,拔群出萃,独领风骚于道界天!”
“宗主过誉也,清得万不敢当!”陈清得被他这番夸赞,当即老脸涨红,大感羞愧。
而宗主的这番赞誉,也让飞舟上同行的其他长老、供奉有所不满。
至于那些客卿,严格来说只能算是半个玄云宗人,对于这等话题自不好过于参与。
当即便有长老笑道:“陈长老太谦虚了,宗主如此器重于你,说明你身上的确有过人的长处,是我等所不能及也。
天道典礼之后,我等当找个时间,多多向你请教才是。
我等须努力学习你的优点,争取做个对宗门有用、让宗主放心之人!”
这番话看似夸赞,实则明捧暗嘲,挤兑之心毫不遮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