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不过是一把半尺来长的无柄小剑……

“唔……”刘正阳体内气血翻滚，只感觉喉头一阵腥甜，嘴里满是血沫，仰面一头栽倒在地。

似乎是为了保证刘正阳能够在白云天牢里多受三十年罪，蒙面剑修微微招手，无柄飞剑滴溜溜钻回眉心。

蒙面剑修熟练的自怀中掏出一小袋白色粉末，洒在刘正阳的断手断脚处。

伤口上的鲜血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凝固。

直到此刻，方才飞剑斩断手脚的剧痛才缓慢抵达中枢神经。

处在昏迷中的刘正阳，浑身下意识不断抽搐，模样极惨。

……

另一边，林木和方行被陈海从绞刑架上救下。

林木身上的伤势虽然严重，但尚且能够支撑，可方行在被陈海解开镣铐时，本就满目疮痍的肉身，轰然倒塌。

骨架断裂，血肉七零八碎的跌落在地，没有一块完好。

宛若一滩碎肉。

碎尸万段，也不为如此。

浓重的血腥味弥漫整个牢房，方行眼睛瞪得大大的，死不瞑目。

陈海别过头，不忍去看。

林木却死死盯着方行的残骸，眼眶通红，泪流满面而不自知，仿佛要将方行的惨状牢牢记在心中。

“方道友，对不起，我们来晚了。”陈海轻轻合上方行的双眸，低声惭愧道。

林木不是傻子。

当刘正阳亲口说出赤梦长老四个字的时候，林木就一切就都明白了。

“呵呵，原来自始至终，你们都知道……我与方兄是冤枉的。”林木喃喃自语，语气凄凉，充满绝望。

陈海低下头，没有说话。

紫渊真人神色漠然，并没有直面回答林木。

“白云门不会亏待门下任何修士，方行为宗门立下大功，其子方宏远可直入本门真传，方玉入魔一事，将不再牵扯至甲申灵地任何一人。”

紫渊真人停顿片刻，继续道：“至于灵农林木……待伤势养好后，可接任方行甲申灵地管事一职，于白云门内颐养天年。”

紫渊真人走出牢门，如同审判裁决，声音清晰的传入在场每个人的耳朵里。

“三十年后，外门弟子刘正阳不再隶属白云门，罪徒期满，将由其家族代为教化。”

“十年后，灵农林木期限将满，亦不隶属白云门。”

“二人生死祸福，各听天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