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可能不管,你那是为了救嫂子,可他是王上,他居然不救,难道还不准你救吗,还有贺兰茗玉,她都有他的孩子了,他说放弃就放弃。”
“承轩,别说了,不要落人口舌了,快回去。”
“哥!”
“听话,回去!”
萧承煦的语气不禁加重了,萧承轩虽不想让他去,但他也只能让开,看着他进去了。
于是,他立马转身,前往了容府。
“嫂子,你快去救救我哥吧。”
“承轩?承煦怎么了?”
萧承轩将事情完整地告诉了我,对于萧承睿的行为,他都为我心寒。
我听完萧承轩的话,心里涌起了惊涛骇浪,我没想到,在我被抓前后竟发生了如此多的事。
“嫂子,快去救我哥,他被罚了五十军棍,这五十军棍下去,铁皮都能打烂,他那血肉之躯又如何能受得了。”
萧承轩说完,我就立刻起身赶往了宫里。
我到时,萧承煦正接受着军棍的惩罚,此时他已经挨了二十军棍了,他的臀/部已经被打得血肉模糊了。
“住手,你们快住手!”
我冲到萧承煦面前,张开双臂护着他,眼泪不争气地流了下来。
“星星,你来干什么,你快回去。”
“我不,你都被打成这样了。”
随即,我转向萧承睿,对着他跪了下来。
“王上,星灵从没去求过您什么事,现在我求您了,您放过承煦吧,再打,他会没命的,剩下的军棍我来挨行不行。”
“不行,我一人做事一人当。”
“王上,星灵求您了。”
“罢了,这次就算了,以后不要再犯。”
萧承睿看着底下的我,许是心里还有些愧疚,便喊侍卫停止了。
“多谢王上。”
“带他回去养伤吧,德安,把燕王送回府。”
“是,王上。”
萧承煦被送回到了府上,萧承睿还请了御医过来,诊断显示,他伤得很严重,治疗期间至少一个月不能乱动,每天还得坚持敷两次药。
军医治完伤提着药箱退出营房,萧承煦累的伏在榻上昏昏沉沉睡了过去,握着我手腕的手也松开了。
守到傍晚萧承煦才有了些意识,也还是浑浑噩噩的一会儿醒着一会儿又睡着。
化瘀去火的汤药熬好了端上来,我舀起一匙来左吹右吹才喂进口中,全顺着嘴角流了下来。
连着三四次都是如此,擦嘴的帕子都浸的透湿。
我急得焦头烂额,病急乱投医地自己含了一勺汤药嘴对嘴缓缓度进萧承煦口中,竟喂进去了。
萧承煦昏昏沉沉无知无觉,我自己却羞的面上发烫。
这样喂了几口进去,萧承煦苍白干裂的唇都被汤药润的丰润起来,也有了些血色。
我再含了一口药才刚贴上萧承煦的唇,他偏巧这时候转醒了,迷迷糊糊地嘬吮了一下。
我吓得自己把药“咕噜”咽了下去,慌慌张张退出三尺远,呛咳的眼泪都溢了出来。
萧承煦睁开眼睛懵懵懂懂地看了看我,仿佛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似的撑起上身:“星星,你怎么了?”
“没事,咳咳,没事。”我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端过药碗,舀起一匙来送到他嘴边:“既然醒了,就吃药吧。”
不料萧承煦扁了扁嘴闪到一边:“怎么不像刚才那样喂我了?这药苦的很,那样吃甜呢。”
娘诶这是我该看的吗?红袖看不下去倒着小碎步悄悄退出营房。
虽说小别胜新婚,但这伤号燕王殿下,什么时候还无师自通学会了撒娇呢!
“登徒子!”我脸红的似要滴血,作势攥拳要往萧承煦身上打,手抬起来瞥见萧承煦额角沁出的汗心又软了,讷讷放下手低头不吭声。
“娘子...我好疼啊。”萧承煦将头枕在一条胳膊上,另一只手覆在我的一双手上轻握着,蔫蔫地哼唧。
“是不是伤处又疼了?我去唤医官——”
“浑身都疼,刚才有条小猪压在我身上呢。”萧承煦不爱看我哭丧着一张小脸儿,从满脑子的“疼”字里捞出句俏皮话打趣。
“你——!”就不该相信他有什么好话等着!
萧承煦听到小丫头熟悉的气愤“哼”声,将脸埋在臂弯里偷偷地笑。
可他抬头定睛一看:“哪还是什么小猪呢?”
他忙抓住我的手担忧地盯住了我因消瘦显得更大了的一双眼睛:“怎么瘦了这许多?
“我这还不都是为了你啊,担心你,才会…”我抱怨的说道。
“你不是答应过我照顾好自己吗,小傻瓜”
一个急不可耐的吻封住了我的小嘴儿。
用今后的余生,一件件的偿还给你。
军医被大半夜的叫起来,请到燕王营帐里重新给伤口止血包扎。
老医官不禁在心里偷偷叹了口气。
我们的主帅燕王殿下虽然战场上骁勇善战足智多谋,但说到底还只是个年轻人啊。
年轻人啊,就是火力旺,瞧这伤口裂的,别是许久未见干柴烈火在营帐里做了什么不可说的运动。
他瞥了一眼抱的死紧还要十指相扣的小夫妻。
“承煦...医官还在呢,不要闹...”我往外推像块年糕似的粘在自己身上的萧承煦。
“好娘子~我要疼死了...你说嘛,说了我就不疼了~”老军医不可置信地看平日里不怒自威的少年主帅在自家娘子怀里没羞没臊地耍无赖。
嗬嗬,小伙子还有两幅面孔呢。
我娇嗔地剜了萧承煦一眼,红着脸凑到他耳边轻声说:“承煦...”
“我最心爱的——亲—亲—好—夫—君!”
不仅火力旺,还腻歪的有些刺眼。
小老头儿嫌弃地眯了眯眼。
“若身陷囹圄有性命之忧的是你,王上或是承轩,也定会尽力去搭救你的。”萧承煦吞吞吐吐地说完,自己都觉得这理由干干巴巴。
“你怎么肯定他们会?只有你萧承煦只知忠君,不知避嫌。”
没想到大道理居然听进去一点儿,萧承煦心里暗自松了口气。
其实我也并没有这么傻的,但我知道钻牛角尖深问也还是得不出个所以然来。
“那我怎么罚你?”我又换回一副俏皮佯怒的表情:“你刚刚可说了,若是再犯错惹我生气,可是要任我处置的。”
“打我也可以,骂我也可以,”萧承煦用手指去勾我的衣带,苦苦想着还有什么训夫之术自己没有提到,灵光一闪,羞的苍白的脸上都有了几分血色,声如蚊讷的嗫嚅:“跪,跪搓板也可以。”
我别过头去偷笑的肩膀都跟着轻轻颤。
“好啦!看你这副样子,我哪还有心情打你罚你,我心疼还来不及呢。”
“娘子...哎哟,火辣火辣的,不好受啊...”萧承煦果断厚颜无耻借坡下驴,盯着我可怜巴巴地哼哼了两声。
“那,我去给你取点儿冰来...敷一敷就会好多了...”我忙着往外走,被萧承煦从后面拽住衣角:“这是军营,哪里有冰啊?”
“军营到底是什么破地方!”苏玉盈索性拿军营撒气:“什么都没有,吃食也不好,卧榻也不软和,把我夫君折腾的都黑了瘦了,不过...”
“不过什么?”
我娇嗔地剜了好奇追问的萧承煦一眼:“不过还是全大盛顶漂亮的美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