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了半小时,沈隆趁着这个机会从山上砍了点柴火啥的把毛瑟捆在中间,带着两杆枪走路有点太惹眼,还是稍微遮掩一下的好,至于手枪揣在身上别人也看不见。
这一日,他们过了黄河,走到了一个大岔路口,这路口一条通往他们的老家,一条通往关外,沈隆没说送鲜儿回家的话,直接就带着她向北走去。
晌午的时候,人流散开,各找地方休息;沈隆和鲜儿进了一家农户,一个大娘在收拾院子,鲜儿嘴甜甜地问道,“大娘,俺想讨碗水喝,成吗?”
大娘问道,“你俩这是逃荒的吧?闯关外?”鲜儿答应着,过去接过大娘手里的笤帚,打扫起院子来,她可不愿意白白受人恩惠,那怕是讨口水也要帮人家干点活儿。
大娘笑笑,去舀了一瓢水,却往瓢里撒了一把草屑,这是为了防止人喝水太急,激坏了心肺,就好比运动场上打完一场球后不敢猛灌矿泉水一样。
“谢谢大娘。”人家是好意,沈隆赶紧致谢,喝完水和鲜儿一起把院子打扫干净,临走前问了下路,“大娘,这儿到山海关还有多远啊?”
“呦,那可老远了,咋地也得走上一两个月,眼看这天是越来越冷了,我看你俩还是找个地方暂时安顿,帮人打打短工啥的,等年节过了再走吧?”这俩年轻人如此懂礼,大娘看着喜欢,生了招揽的心思。
“俺爹俺娘还在关东等着俺们俩呢,早一天过去爹娘就能少担心一天。”沈隆憨厚的笑了笑,谢过大娘的好意,带着鲜儿继续上路。
白天的时候,他们沿着大路前进,晚上就避到小路上,继续教鲜儿打枪,鲜儿已经学会了瞄准、开枪,可以正式开始射击练习了。
“嗯,不错,下回再往下点就好了。”鲜儿的确有这个天分,才刚上手就已经有模有样了,“干脆,今天你就把这两把毛瑟的子弹都打完算了,从明儿个开始,咱们练手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