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养性无奈地低下头,颤声说道:“周奎每天都在牢房里辱骂陛下您呢。他说您是不忠不孝之人,其他的话,臣实在难以启齿。”
听到这里,朱由检冷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寒意:“呵呵,已经关了两年了,他的火气居然还这么大?看来他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过错。既然如此,就让他继续关着吧。”
几天后,锦衣卫诏狱,柳如是跟着骆养性来到了诏狱,骆养性让柳如是在外面等,亲自进去把钱谦益提出来。
“钱谦益,陛下下了旨意了,跟我走吧。”
钱谦益一听,瞪大了眼睛,随即趴在地上,大声的呼喊着:“饶命啊,骆指挥使。饶命啊。劳烦你跟陛下说说,罪臣愿意捐献所有家产来赎罪。”钱谦益以为皇帝下了旨,要他的命。
骆养性也怔住了,随即说道:“这么说来,钱大人你是承认了科举舞弊喽?”
“我认罪,认罪,”钱谦益趴在地上大喊道
“虞山先生,你。。。”站在门口的柳如是错愕的看着钱谦益。
“你进来干什么?来人,带她出去。”骆养性指挥着锦衣卫把柳如是拖走了。
“钱大人,那你得仔细跟本官说说来龙去脉了?”
“我说,我说。”钱谦益趴在地上,便把如何贿赂考官,让考官给他弄到状元,只可惜的是,他的钱没别人出的多,所以得了个第三名。一五一十全交代了。
骆养性拿着口供,走出了牢房。看见眼睛通红的柳如是说道:“对不起,柳小姐,钱谦益走不了了。”说完,便把口供递给了柳如是。
柳如是看完之后,浑身发抖,大声的骂道:“骗子,骗子,”然后头也不回的跑出锦衣卫大门。蹲在大门旁边的石墩上,呜呜的哭泣着,口中大骂着骗子。
“小姐,你怎么了?没事吧?”这时从门口路过的一个年轻人,走了过来。把自己的手帕递了过去。
柳如是低着头,用尽力气摇了摇头说道:“多谢,公子,奴家无事。”
“是不是他们欺负你?不要怕,给我说,我能见到皇上。”年轻人轻声的说道。
柳如是这才打量了一下这位年轻人,身高六尺,身材适中,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穿着一身的儒衫,头发被丝带扎好,丝带的末端被风轻轻吹起。给人一种温暖的感觉。
柳如是呜咽的说道:“少吹牛了,皇上是那么容易就能见的吗?”
“你还别不信,光是今年,我就见了皇上,不下五次。”年轻人自信满满的说道。
柳如是想了一下说道:“你是做官的?”
“是吧,所以有什么冤情尽管告诉我,他们如果欺负了你,我这就去跟他们交涉,让他们给一个说法。”年轻人指了指锦衣卫的大门。
“没有,没有,是我一直所托非人。心里懊恼而已,和他们没有关系。”
“这样啊,遇人不淑,那不是很正常的吗?我从小就被人看不起,说我是白日做梦,但是我遇到陛下之后,我的人生便改变了,所以,有时候受点伤也不是什么坏事。”
“是的,公子说的是,如是谢谢公子宽慰。”
“你叫如是啊,这名字好听,我叫陶明渊,很高兴认识你”陶明渊顿了顿又说道。:如是小姐,天色不早了,你住哪啊?我送你回去吧”
“啊。。我自己回去就行了,怎么能劳烦公子。”
“没事,不劳烦。”
于是两人亦步亦趋的走在了京师街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