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呀,咱们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喔不对,咱们是一条战壕的战友,跑不脱你也跑不脱我。所以,现在咱们就要团结起来,共渡难关!我估计一会儿叶永雅就要召开常委会来讨论对咱的处分问题,一会儿你们不用发表什么意见,只听我说,在我说的意见后面附和一下就行了!”
“嗯,也只有这样了。”吴副县长也叹了口气道。
“大家都不要垂头丧气的,咱们还不一定要输呢!”
果然,到了十点钟。所有常委便接到了周小芸发的通知,十点半钟要在小会议室召开一个紧急的常务委员会会议。
十点半,委员们齐聚了小会议室。
叶书记一脸严肃地说道:“今天把大家召集到这个小会议室开一个常务会议,是有一件非常严重的、非常重要的事情讨论一下。这个事情就是准备讨论通过给予江副县长、邓副县长、吴副县长三位同志的···”
然而,叶书记的话还没有说完,江小勇便不客气地举起了右手:“叶书记,我可以打断一下你的话吗?”
“你有什么话要说?”叶书记很是不悦地道。
“我要状告一个人!”江小勇很是霸气地道。
“你要状告谁?状告他什么?”叶书记再一次冷声问道。
“我要状告的这个人叫张云,就是你们刚刚擅自提升的开发区主任张主任。他于昨晚上六点过的时候,擅自带人闯入了‘水瓢乡’存放‘抗洪救灾的物资仓库’,打伤了三个保卫人员,然后,用二锤砸开了仓库的大锁,接下来便有几十个暴徒冲进了仓库把‘水瓢乡’存放的所有的‘抗洪救灾’物资一卷而空!”那江副县长一脸的正气与义愤填膺地道。
坐在江副县长的斜对面的邓副县长赶紧悄悄地给江副县长伸出了一个大拇指。
夸赞他能够抓住时机。
叶书记听了江副县长这无理又无聊的指控不禁气笑了:“嘿嘿,江副县长,如果你说的是真的的话,那我要为张云这样的行为点赞!”
“点赞?你要为张云这种无组织无纪律的行为点赞?你要支持这种强盗的行为?难道你为了‘抗洪救灾’这样的巨大的、强大的理由就该无视法律法规,无视规章制度、行凶打人吗?就应该使用暴力,用‘二锤’去砸坏人家仓库的大锁吗?”江副县长开始正大光明、正义辞严反驳叶书记的话语了!
当然,他之所以敢在叶书记的面前胡搅蛮缠,给他的底气的无非就是自己的老爸那至尊无比的、高高在上地位!
叶书记再一次冷笑起来:“嘿嘿,江副县长,我就想问你,张云他们急需救援物资,难道你们下面的乡长或乡委书记就没有给你们打电话请示吗?你们回电话没有?在雨情如此危急的情况下,你们又没有回电话,难道张云就等着叫那‘水瓢乡’和‘水盆乡’的洪水爆发,把两个乡的堤坝胀垮吗?难道让这两个乡的五万多的乡民全部淹死吗?难道让这两个乡从我‘清源县’的版图上消失吗?你们想被枪毙吗?江副县长,我觉得你这是不是过分地胡搅蛮缠,混淆是非、黑白颠倒了!”
说到最后,叶书记气得冷哼起来。
她心里骂道:“我正要追究你们昨天酗酒发疯,差一点误了大事的责任呢?没想到你竟然自己往枪口上撞,你这不是要我对你惩罚得更加严厉吗?”
听到此处,邓副县长和吴副县长两个人的心开始颤抖起来。
他俩在心里暗暗叫苦:“江副县长,你怎么让叶书记把乡委书记打电话的事情给说出来呢?这样我们不就全部暴露了吗?”
叶书记的话让江小勇很久都找不到话来反驳——他不能够说自己和另外两个副县长都喝醉酒了。
“不管怎么说,看起来你这是说张云主任打人是对的啰?强行撬开门锁也是对的啰?那几十个壮汉强行冲进抢‘抗洪救灾’的物资也是对的啰?”停了很久,那江副县长这才嘿嘿一声冷笑地问道。
其实,他这是偷换概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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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脑袋稍不冷静,就会进入他的圈套。
实际上,江小勇就是要利用今天在这个“常务会议”上的胡搅蛮缠来打乱叶书记的部署,从而逃避掉这一次酗酒误事的惩罚。
他前面已经有了一个记过处分了,如果再背一个记过处分,那自己的仕途就会十分不顺了-尽管仕途上有自己老爸这棵大树遮风挡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