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十名甲长纷纷跪倒在地叩头如捣蒜。
“大人恕罪啊。实在不是小人有心怠慢,而是船工们不听调遣啊。”
其中一个肤色黝黑,五短身材的壮年男子大倒苦水:“小人是到了船厂后被临时指派为甲长的,其余人也都是如此。本甲船工不听小人调遣,小人也是无可奈何啊。”
“岂有此理,你这刁民真是烂泥扶不上墙!”
袁泰大手一挥,喝斥道:“来人呐,把他与本官拖下去,重责二十大板。”
立刻便有两名提举司帮工上前把那名甲长拖了下去。
片刻后便传来那甲长的哭嚎声,跪倒在地的一众甲长面面相觑,连大气都不敢出。
其实袁泰也知道这名甲长说的有道理。龙江船厂荒废的时间实在太久了,工部匆匆把船工召回,却不可能在短时间恢复船工内部的统属关系。
无奈之下,上官们只能拍脑袋人为指定甲长,可这样指定的甲长毫无威望和信服力,自然不可能约束本甲匠人了。
但袁泰却不能把这个想法表露出来。他若是同情这名甲长,谁来同情他?
既然上峰把压力给到了他,袁泰自然会把压力传递下去。
这是官场默认的原则,不管合理与否下级都必须竭尽全力把事情办好。
“本官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五日内...不,三日内本官要看到至少一面完整的风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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