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依慕笑道:“好妹妹,是姊姊说错了话,请你原谅好么?姊姊昨夜生病,脑子烧糊了,说话也不会说,其实妹妹一直在我心里惦记着呢。”
沐寒衣本来就是佯装生气,要逗他们一逗,此刻听阿依慕称自己昨日生病,忙转过身拉住她道:“姊姊,你生病啦?是发热么?现下好些了么?”
阿依慕笑道:“我好多啦,已经不再发热,昨夜,昨夜幸得你大哥一直照顾我,一宿都没休息好。我真得好好谢谢大哥!”说罢满怀感激地向胡振邦投去一瞥。
胡振邦也向她一笑道:“二妹,都是自己人,说客气话便见外了。”
阿依慕接着又道:“还有你,好妹子,我就说嘛,你还是关心姊姊的,并不会真的生姊姊的气吧?”
沐寒衣嘻嘻一笑道:“我当然不会生姊姊的气啦。”心中却想,原来这一夜,大哥竟都在照顾姊姊,大哥对我,可从来没这般殷勤。难怪他们会乐不思蜀,连这个绝境之地都不愿离开了。忽地又责怪自己起来,哎呀,我怎么竟可以这般狭隘,他们一个是我姊姊,一个是我大哥,更何况,姊姊生了病,大哥自然是要照顾他的,换作我,也必定如此,唉,我竟凭白吃这个醋作甚。
正想说些什么,见胡振邦指着西边峭壁上问:“小妹,你可是去找了人帮忙?通过那条绳索攀爬而下?”
阿依慕顺着他指的方向一看,果见西道那一道峭壁之上,有一根长绳晃动,竟好似从云端放下来一般。
沐寒衣道:“不错,为了救大哥,姊姊,我连夜赶回青兽口找那盗匪赵老三,要他带上残余的兄弟,连夜编织出这长达百余尺的长绳,也是一宿未睡,赶来这里营救呢,要知道这悬崖之上,没个拴绳之处,我便命赵老三手下众人一起拉绳放我下来,本来他们个个想要下来的,但我念着我们兄妹情深,第一个想见到你们,这才抢着要下来呢。哼,没想到,你们居然还不想出去,说甚么要在这里长住,还说做神仙这样的话。”
阿依慕知沐寒衣是小孩子心性,并非有意埋怨,当下拉着她手道:“妹妹你为了我们,辛苦啦,我和大哥都感激得紧呢,我们的玩笑话,妹妹可别当真哦。”
沐寒衣这才笑道:“我逗你们玩的啦,我才没有生气。”
胡振邦忽地想到什么,问沐寒衣道:“小妹,那向导桑多呢?他在哪?”
沐寒衣道:“桑多呀,桑多年纪大了,爬不得崖,自然留在上面啦!”
胡振邦道:“只怕要糟,那盗匪头子赵老三虽然凶悍,青兽口一战实令他心服口服,加之他为人耿直,既答应帮忙,必会说到做到。但桑多为人老奸巨滑,口是心非,怕你趁你下来,会使坏。”
沐寒衣道:“他若要使坏,昨夜我去青兽口时,他自可以顾自溜走,又怎会在崖顶搭了帐篷等我叫了这些赵老三等盗匪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