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大厅,便见包拯与胡振邦、寇云都已坐在前厅,党项三鹰也坐在一侧,众人正自说着甚么,见到沐寒衣出来,包拯笑道:“沐姑娘,昨夜睡得可好。”
沐寒衣面上一红,心道:“敢情是被他识破了,若是直接问又怕我女孩子家面薄,昨夜才会留了胡振邦问话吧。既如此,便不隐瞒了。”当即拱手道:“包大人恕罪,在下沐寒衣向大人请罪了。”
包拯笑道:“不怪不怪,非有意为之。何罪之有!”
那一旁的党项三鹰听了俱是大吃一惊,潘天罗跳起来道:“甚么,她果真是个女娃儿?”原来他猛然想起那日打斗之时,自己使一招”伏虎降龙“掌去袭”“木寒”胸口,被莫名被骂了一声“臭不要脸”。
麻青长叹道:“听这声音倒确像个娇滴滴的女娃娃,只是前次对我下手竟这般狠。唉,我也是咎由自取,能败在你这样的高手手下,我也服气了。”
拓跋鸿飞一楞之下,也是摇头暗笑,这个“木寒”声音尖细,长相俊俏,只是做了男儿装扮,竟骗得自己几个团团转,还真道她是“木胡”的兄弟。想不到这样一个女孩儿能有这身好武功,确实是了不得,想来也是家学渊源。
党项三鹰中的潘天罗性格直爽,又开口道:“你们一个叫胡振邦,一个叫沐寒衣,既不是兄弟,当也不是兄妹,你们是两口子吧?”原来他几人在沐寒衣之前已听到胡振邦提起自己真实姓名,只是沐寒衣的名字,还是刚刚听她自己说起。
沐寒衣双颊飞红,啐道:“你胡说八道什么,只是同道而已。”
面上带羞,却情不自禁望了一眼胡振邦,却见胡振邦面上也是一红。
包拯笑道:“这个我可以作证,他二人并非夫妻,在我这里俱是分房而眠,我初时还道这木胡晚上定是因鼾声如雷,故木寒才需别僻一室,不然既然是两兄弟,何需要如此?今日始知,原来是为了僻男女之嫌!”
众人听得又是一阵哄笑。党项三鹰这才相信这二人并非夫妻。
胡振邦与沐寒衣俱是大窘,只是装作不以为意。
众人聚在包拯厅前议事,商讨如何追踪到松赞普讯息,将那些《武经总要》夺回,众人意见皆不相同。
那拓跋鸿飞道:“松赞普曾对我说起过,他要我三兄弟不顾一切夺得这些经书,他是要以此书作为吐蕃王子迎娶西夏公主的聘礼,现下他经书到手,必是去往吐蕃,将书献给了吐蕃国君,以此换得他梦寐以求的吐蕃第一国师之位。”
寇云道:“但不知有无此种可能,他直接去往西夏,将这些经书献给李元昊。要知李元昊狼子野心不容小觑,不惜以公主来换取《武经总要》,倘若有人直接将经书献予了他,那岂不是献书之人获得赏赐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