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膀深陷心头,高艰一如空泉修为,竟一时是躲不得开,眼见得崩山之势袭来,高艰咬牙,继而以大力灌加掌虎,唯有此,方能一搏!
虎形现,亡命时刻,高艰再展天资,虚空猛虎,映入天衍都兵士眼中,骇然失色,不少人,惊得躺倒在地,从未见过如此景象。
“呵,真是天资绝艳啊。”燕凌川此时竟出奇的平静,与彭燧并肩站立。彭燧扭头望向燕凌川,显然,这话只说了一半。
果不其然,燕凌川似是感慨似是长叹,又道:“可还称不上,”
“惊才绝艳!”
——
猛虎吞下,身形淡化,依旧是前扑之势,待完全扑上慕尘灏时,终是化作虚无散去。因那靠山崩,崩碎山林,将掌虎的主人生生轰飞出去。
高艰摔落地,衣衫溅满灰尘,擦出丈许方停,动也不动,生死不知。
唯剩慕尘灏,半身腰,狼狈喘息。
寂静,全场无言。待得许久,不知谁低声唾骂一句:“直娘贼,花里胡哨,吓老子一跳。”
话落,天衍都军中爆发出阵阵高呼,涌向慕尘灏。
此战,皆胜!
环视一周,均是狂喜表情,开口问道:“城守呢?”语出,竟是再度平静,转而失落。
城守与敌将同走,后敌将归来,其结果,不甚明了。
似是不愿打击众人,慕尘灏头颅微垂,轻挣开其他人的搀扶,摆手:“回家。”
一打杂小童,平日就负责苏醒不久的老祖的饮食起居。今日,小童早早起来,想着先打扫一下那个破破旧旧的小茅草屋,心里嘀咕,这老祖,已是辈分最高之人,居然还肯住这般废烂的地方,这样的住处饶是自己也嫌弃万分。
方到,眼前景象骇得小童魂飞魄散,瘫坐在地,继而爬一般得跑下山头,边跑边喊着:
“老祖…老祖不见了!”
身后,那间能随老祖平走虚空的小茅屋,已是一片废墟,塌成了一堆干草碎土。
天衍都外,兵士正清理着战场。一卒跑来,冲慕尘灏道:“大人,清点时,那个少年敌将的尸体似乎是不见了。”慕尘灏蹙眉,沉吟片刻,点头:“知道了。”
看着紧张的彭燧,燕凌川嘲讽道:“好歹入了空泉,这样死了,岂不让人笑掉大牙。”彭燧敢怒不敢言,待平息下高艰紊乱的气,咬牙问道:“你究竟是谁,方才那子所用,可是奔雷劲?你怎知我是凌虚四代亲传?甚至知我师尊名号。”
闻言,燕凌川仰头,天际湛蓝一望无垠。可他,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彭鸿那小子,打小生在第三峰,你的气息跟他差不了多少。”
彭燧怒目,开口道:“阁下,杀吾可以,辱我师尊不可。”燕凌川不屑,很是嫌弃地摆摆手:“行了行了,跟个傻子一样。”
说着,一把搂过彭燧的脖子,贴着彭燧的耳朵问道:“你师父彭鸿是第几代?”
彭燧有些迟疑,开口:“第…三代。”
燕凌川笑,又道:“那你知道,你凌虚之上,可有二代亲传?”
方才还是湛蓝的天有些阴了。天衍都的兵士匆匆,问慕尘灏:“大人,这天怕是要下雨了。”
彭燧失神,思虑很久,缓缓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