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保济堂距离乡公所的不算近,靠着双腿从东走到西,加上衣服还耽误了不少时间,来到保济堂门口的时候已经是中午时分了。
还未迈入医馆时,便闻到了一股浓浓的中药味。
随后打量着略微有些年代感的牌匾,张浩默默地点了一下头。
不愧是神医开的医馆,一看就不普通。
进入医馆,张浩刚打量了屋内一圈,医馆的小伙计就忙迎了上来说道:“少爷是抓药还是瞧病?”
“瞧病。”
张浩点头说了一句,没有见到印象中该有的神医,便开口道:“前些天任大夫给我看过,这次我来在检查一下。”
“任大夫?”
小伙计听后不由一愣,叨念了一句后,有些奇怪的摇头说道:“少爷,我们这里可没有姓任的大夫,您是不是记错了,我们这里就一个坐堂大夫也是我师父。况且我师父他也不姓任,他姓何。”
“没有?”
张浩神色一怔疑惑的看着小伙计,随后又问道:“前几天任大夫曾经到过乡公所给我瞧过病,前天还给我抓了一副药,怎么可能没有呢?”
“噢,我知道了,您说的是我大师兄。”
小伙计此时神色恍然,然后指着药柜处正在照方抓药的青年说了一句。
顺着手指的方向,张浩抬眼看去。
只见那青年二十岁都不到的模样,当下不由心中一沉。
他可不会认为一个还没出师的人就能把自己给治好。
他清醒后就没见过这位所谓的“任大夫”,前天喝的汤药也只是孙成拿回来的,这位‘任大夫’并没有现身来乡公所。
如果早知道对方是个学徒,恐怕昨天他也没什么心情洗热水澡了,早就奔医馆来了。
万幸今天是来对了,万一身体在出什么岔子,恐怕自己又会变成前几天的模样,甚至可能直接挂掉。
“麻烦带我去见下何大夫。”张浩脸色阴沉,对着小伙计说道。
“少爷,您这边请,师傅在内堂坐诊。”
小伙计跟人精似的,察觉到他神色不对,立刻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随后赶忙将张浩给迎进了内堂。
没一会儿,小伙计重新出来,悄悄来到柜台对着正在抓药的大师兄低声道:“师兄,你要糗了。”
“怎么回事?你又在师傅面前说我什么坏话了?”
大师兄正称药材的手就是一顿,随后瞥了一眼身旁的小伙计问道。
“没,这次可真的不关我的事。”
小伙计连忙摆手摇头,紧接着避开其他师兄弟目光,过了一会再次压低声音对着大师兄说道:“大师兄,你还记得前几天,师傅外出诊病,保安队来让师傅去瞧病的事吗?”
“记着,到底怎么了?”
大师兄眉头一皱点了点头,放下手中的秤杆,催促道:“有话快点说。”
“前天你不是还开了一副汤药吗,人家刚才找上门了,刚才进去的那位少爷就是。”
小伙计听后也不再啰嗦,连忙将张浩的事情给说了出来。
“什么?!”
大师兄听到后下意识的提高声音喊了一句,紧接着手还抖了一下,秤杆“咣当”的一声摔在柜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