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方觉最近推掉不少应酬,主要是他在体检时,血脂血糖都偏高。
这怎么能行,照这样下去,身体不得垮了。
关键是身体一旦垮掉,位子就不保。
不行,绝不行,必须加强锻炼。
于是乎,每天早上,一个又矮又胖的身影,经常出现在县委住宅楼附近的公园里,一圈又一圈的慢跑。
还有饮食习惯也要改一改,常吃青菜水果,少沾荤腥。尤其是喝酒,能不喝的都不喝,实在躲不过,也要少喝。
另外,朱方觉还把熬夜的习惯也改掉,每天晚上九点上床,十点之前一定要睡着,五点起床后接着锻炼。
所以,当沈铮电话打进来的时候,朱方觉已经睡着了。
迷糊糊抓起话机,还在嘀咕着:“谁呀,这么晚了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睡,睡,我看你就是一只猪,睡肥了等着挨宰是不是!”
谁呀,竟敢对自己这么说话。
好在朱方觉没敢把心里话讲出来,赶紧打开床头灯,一看号码立刻清醒了。
“对、对不起,沈书记,我不知道是您……”朱方觉连连道歉,生怕惹恼了这位顶头上司。
“你们西吴县公安局真是厉害呀,连省军区的人都敢抓,是不是长着三头六臂,脑袋多了不怕砍是吧。”
沈铮不善的语气,朱方觉立刻明白,县公安局惹祸了,惹了大祸。
他赶紧一个劲的赔不是,并且表示马上过问,会给沈书记一个满意的处理结果。
放下电话,朱方觉后背湿淋淋的,都把背心弄湿了。
他也顾不得换掉,马上一个电话打给政法委书记黄维高。
与此同时,荣自斌正在山湖庄园自己常去的包房里,和常务副县长葛云辉、常委副县长房大法以及秘书隋丰年,还有教育局副局长兼一中校长郭四河把酒言欢。
他已经知道厉元朗饭都没吃,就离开这里的事情。
于是安慰隋丰年和郭四河,“你们不用纠结这件事了,厉元朗不是已经拿走四河的举报材料了吗,他会认真对待的。至于蒋玉帆那里,四河你要做好切割,别把你连累进去。”
“是的,荣县长,其实我是被蒋玉帆给拉下水的。您说,他是我的上级,他说的话我能不听吗?”
“这不是听的问题,这是个大是大非讲原则的问题。我看厉元朗说的那些话没毛病,你们做事也太过分了,招生名额压缩到只有六百个,余下的六百名让人家掏冤枉钱,你们这是想钱想疯了,这跟抢劫有什么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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