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知喜难受得鼻子眼睛都挤成了一团,哪里还顾得上人家的风凉话?
他满嘴黏糊糊臭烘烘,舌头几乎和上颚扒不开了,舌根涩得麻木。
那该死的沈半岛,竟然趁他发愣的功夫,丢了团烂臭了的腐肉藻在他嘴里!
可他只敢露出点怨气,而不是怒气。
沈半岛呵呵笑着:
“老余呀老余……”
他拢住余知喜的肩头,外人看起来这俩人甚是亲热的模样,却不知余知喜暗自咬牙切齿,而沈半岛正压住余知喜捏紧了的双拳,暗中警告道:
“老余,这点玩笑都开不起了?你莫非要为这个跟我伤了和气?”
周围人看了阵笑话,对这个姓余的穷酸散修也没多大兴趣,三三两两地散了,各自摆摊占位去。
余知喜的五脏六腑都要给内火焚焦了,全身哆嗦着,终于还是平息了下来。
得罪这姓沈的成本太高,他惹不起。
这些天他忍气吞声、百般顺从,可姓沈的得寸进尺,各种捉弄拿捏恶作剧,以看他有苦说不出的狼狈相为乐,甚至有时候还用浮影镜摄了他的各种丑态去。
不用想,姓沈的自然是要将他余知喜的丑态带回去在同僚间做取笑的引子。
偏他余知喜还告状无门,更别说给自己讨什么公道了。便是闹到三位宗主面前去,他无病无伤的,就当时一点儿皮毛的难受,可怎么诉苦?
更何况自己只是个尚未完全取得信任的贰臣,魔门怎么可能为了他而伤自己人的面子?
余知喜的胸腔里再度涌起浓浓的懊恼之情。可他不敢进一步往下想,上次,他只略略地想了一点,心脏就跟要被捏爆了一样痛楚难当。
所以,他不敢再起任何的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