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蕖做了个恶狠狠拔鸟毛的动作,只吓得黑毛儿脖子一缩一哆嗦,她威胁地“哼”了一声,又隔空虚张声势地一挥拳,算是替燕华出气。
果然黑毛儿立刻温顺了不少。她回身再度抱住燕华,笑嘻嘻地哄小孩儿一般,温声道:
“好啦!让你着急了,好燕华,我知道你最担心我啦。是我不好,再忙,也该给你捎个传信玉简上来的。实在不该指望那只黑毛儿来传话!”
祈宁之也老老实实来道歉:
“燕华,我这黑毛儿不懂事不会说话,惹你生气,是我没教好。你莫气啦,幼蕖她累得狠呢!你不知道,她在水下忙了许多时候,我又帮不上什么忙,空着急。也就没顾上好好告诉黑毛儿怎么传话,这家伙那破嘴,你知道的,天生气人!”
这位燕华姑娘他可得罪不起。
祈宁之很有自知之明,若小九在他与燕华之间只能二选一,燕华肯定是当选的那个。而且这姑娘似乎一直有些看不惯他,眼神总带着挑剔的神气,偏偏这姑娘对小九影响极大,他哪敢再添个误会?
要是燕华发话,他休了这惹事的黑鸟儿都可以!
大概是见祈宁之面色不好,又或是感应到主人的火气,黑毛儿这才识相地闭上了嘴,它这才知道不仅是幼蕖,连燕华也是不能得罪的次主人。
为表忠顺,黑毛儿将脑袋脖子都缩了起来,一只翅膀还紧紧搭在尖嘴上,一双小眼溜溜地转来转去,谄媚心虚的样儿与刚刚的趾高气昂完全判若两鸟。
燕华揉揉鼻子,平复下来,倒是不气了:
“也不怪你。既然是有正事,幼蕖她肯定没法腾出手来。再说,是我也不好,竟然跟只鸟儿计较说话。”
说着,她又拉着幼蕖的衣角嘟嘟哝哝:
“我可不是小心眼儿,人家就是太着急了嘛!”
声音里仍然带出些委屈。
幼蕖连忙点头:
“嗯嗯,我们都知道。你是最关心我的啦!要不是怕我出事,你才不会在水边熬这么些天,这么久都没好好睡觉吧!可辛苦你啦!”
燕华眼窝底下都是青的,幼蕖一看就知道这几天她没好好休息,感动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