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清越起初出剑也快,可谢小天斩碎一条根须后,她鼻头略动,嗅得一股清灵之气,不免心头亦动,手底剑便放缓了一些,不似谢小天那般泄愤般乱砍。
她斩断了一条根须,凝神看了两眼,方又去断了另一条。
而后便暂停了手,细细去观察两处。根须断处,都露出白生生的嫩肉来,又有莹莹汁液渗出滴入泥土,散发出一股奇异的草木清香。
戴清越忍不住伸手沾了一滴根须汁液,一捻之下,只觉入手润滑,鼻头舒畅。
想来这老树吸了许久的土中元力与法阵灵气,根须自然饱含精华。
她舍不得这根须尽毁,便轻轻对谢小天道:
“谢……小天,这根须所渗,似是灵液,应该有些价值。你将其砍得稀烂,一来未免可惜,二来,也白费许多气力,不如利落切断为佳,说不定根须还可利用一二。”
谢小天心道,这姑娘还真是会过日子,连个老树根都要利用起来!
不过他识相得很,面上大显赞赏之意,道:
“戴姑娘你说得很是!我那般乱砍,实在是见识差了。多亏你提醒!我后面下手定会注意!不过,这根须怎么收?我随身的玉盒都是小件,装不下这些老树根。”
这根须密密交织,细的也如手臂,粗的与莽汉的水桶腰也差不多了,长度更是至少有十数丈,更别提还有伸出数百丈、十数里远的。小小玉盒如何装得?
戴清越见幼蕖等人忙于砍斫老树主干,一时顾不上自己与谢小天这边,她略一思索,便取出一只半透明的纱囊来。
那纱囊迎风一展,便似充了气一般,鼓鼓地张开口后悬浮在地上数尺高,足有一间高屋大小。
“这是我们五梅道院的阆风袋,向来用它搜罗奇异草木,可保鲜活之气。甚至在不汲取外界养分的情况下还能生长一段时间。我们且用阆风袋将这些根须都装了,待将这些老树都处置完毕,回头大家再一起来分。如何?”
戴清越解说道。
大家都在为根除这几株老树出力,她怎么好意思独吞好处?
谢小天一听甚合心意,冲她竖了个大拇指,相济剑便出得又快又准了,再不是先前的胡乱砍剁。
戴清越砍了几剑后,盯着自己的偃师剑若有所思,掌心光芒一闪,已经将偃师剑换成了福宁双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