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川瞪眼:
“你当我是贪生怕死之辈么?肯定我要跟着,好照拂些!你不是个精明的,给骗了怎么办?论辈分,我是师叔,怎么也该管着你!”
这孩子激不得,一说就要跳。
幼蕖说的却是大实话,正要解释一句,梁溪按住她的手,沉声道:
“玉简我看过了,可行!顾川不要去,姚惠也不要去,你二人确实要留在外头接应,且不能合在一块儿,得分开两路。我与幼蕖今夜过去看看情况,说不定就真能将人带回。我觉得这事儿挺真,幼蕖既然说有把握,我也相信她。”
姚惠修为最弱,顾川空有一身本事却没什么经验,留在外头最好。
若是真有什么反复,梁溪绛英也相信她与幼蕖二人在没有拖累的情况下能够顺利逃脱。
姚惠温柔地应了,见顾川又皱着眉头要争辩,她轻轻拉了拉顾川的衣角,柔声劝道:
“小顾师叔,你刚刚说得对,梁溪师姐也说得对!哪有百分百能信任的人?我们在外头接应,也是很重要的。说不定,还能反手救援一把呢!
“梁溪师姐若觉得我们不可信,也不会让我们在外头作伏笔了。我是个没主意的,一切还要仰仗顾师叔你谋划完善。只有我们将后路安排妥当了,她们脱身才容易!”
顾川一听,突然觉得自己的重要性,这后路果然大意不得,不是每个人都能在这个位置上的。当下转怒为喜,只是又不乐意被姚惠这样的人指点了,高傲地“嗯”了一声,昂着头扭向了别处,眼神却悄悄往回扫。
梁溪暗笑,将玉简递过:
“顾川,你瞧瞧这里头,相信你自有判断。”
顾川板着脸接过玉简,神识投入进去,便晓得多半做不了假。
那路径、建筑、埋伏皆一一标出,与小黄雀日间高空所见大差不离。若是作假,断做不到如此吻合,更不可能预先备下。
见顾川不作声,梁溪笑微微地道:
“那我们就说好了。顾川,姚惠,你们最好将附近踏上一遍,至少准备两条退路。若甲案不行,还要有个备选的乙案才好。顾川脑子最灵,姚惠你心细,趁着白日里,将种种可能与意外都要推演一遍,我们争取一举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