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乔忽地又补充道:
“我是听闻过,那胡明,与雪顶有些往来。他近来功法大进,有人说,他的慎刑剑出剑之际,带有极北风雪的影子。”
这种有心人的揣测往往是有一定的判断。
幼蕖手指幻影连动,连结出几个玄奥手印,她并不擅动,只将手印呈现给丁、王二人瞧去:
“两位前辈,只看我这两个手印,是否有熟悉之感?”
王乔下意识地去摸额间,脱口道:
“看着没什么,可是心头似有恍然之悟。我猜想,姑娘的手法果然是与我俩的禁制有关。刚刚你手印结完,我眉间竟有一丝松动之感。”
丁令威向来信服王乔,见王乔如斯说,他激动得一个大步上前:
“幼蕖姑娘,幼蕖!你能解了我们身上的禁制?”
幼蕖点头又摇头:
“不能完全保证,不过是五六成把握。我只怕万一设禁制的人藏有后手,或是还有什么超出我能力范围的古怪,一个不好我反而弄巧成拙。”
王乔尚在沉吟,丁令威已经积极将脑袋抵到幼蕖面前去:
“好姑娘,好幼蕖,你尽管试!老王他前怕狼后怕虎的,我老丁不怕!我做够了这鸟人了!你就拿我练手,成了就成了,若不成,嘿,再糟糕,还能比现在差多少?”
他这最后一句是冲着王乔说的。
王乔果然神色一动,释然道:
“老丁说得对!我们寄身异界,又所托非人,被魔门辖制,岂止是身躯,连神魂都不能自主。魔门这里人心叵测,说不准我们俩的小命什么时候就被人捏爆了!与其提心吊胆地担心朝不保夕,还不如请姑娘一试,至少还有五六成的希望可以挣脱枷锁。”
他神色一定,才留意到同伴的滑稽姿态,不由笑骂道:
“老丁!你什么样儿?你还当你是只鸟呢?就这么将个臭烘烘的大脑袋送幼蕖面前去,也不怕唐突了人小姑娘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