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顶四人的目光都聚集在旱魃身上。
旱魃自幼蕖手上接过那根木刺,放在鼻下一嗅,脑中惊痛如针刺——果然是她印象深刻的某人气味!
那焦枯的头颅突然仰起,似是不相信地看了看老天,呆了片刻,胸腔里吐出一口浊气来,木刺入口,被嚼得粉碎。仟仟尛哾
幼蕖心头一轻,她与旱魃离得如此之近,虽然面上轻松无防备,暗里却是一直提神警戒。
其实她也知道自己没按规矩来,按规矩,就该在那头一剑宰了肖山张江,这头再利落地灭了旱魃,什么都别说别做,简单得很。….可是她心里始终有个结,不做这些多余的动作,她不能释怀。
幼蕖觉得,同样身为女子,她不能只将旱魃视为作恶的精怪。她想为百年前的几名薄命女子做点什么,让变成女魃的申红云了了心思,或许能平息一点怨气。
也让这世间圆一桩因果报应。
旱魃盯着幼蕖咧嘴一笑,狰狞的面上竟然柔和了些许,她温柔地将两截鬣犼收拢在怀里,低声“啊啊”,不知喃喃了什么,忽地将脖颈往前一送,正撞在幼蕖的青梗剑上。
青梗剑何等锋利?旱魃又卸去了所有防护,“嗤”的一声,灵剑当即刺了个对穿。
“啊!”惊呼出声的是冷玥,她没想到会这样结束。
四人注目之下,那女魃穿在青梗剑上,犹保持着微微仰头的姿势,如一块朽木,却是动也不动了。
幼蕖一叹,运力于剑,旱魃身上燃起一团烈火,几息的功夫,连同其抱着的鬣犼化为灰烬。
火势渐灭,剑尖处凝出一粒暗红色圆珠,呈半透明,内有黑丝缠绕。
印象里典籍内并不曾载有此物,她且先收起这粒古怪的圆珠,重重包裹起来。
“旱魃看死!”
虽然旱魃已灭,冷璧仍然在作势,声势浩大的一剑对半空劈过去,火光四射,剑气纷呈,身形冲天,好看得紧,引得山下民众一阵惊呼。
表演过落地之后,冷璧抚掌大赞:
“想不到小师妹的控火功法亦这般出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