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书华围着石台上那“游玉成”转了半圈,寻找好下刀的地方。
幼蕖在一旁瞧着,那伤痕累累的躯体上仅着了件窦鼻裈,干瘪的上半身和瘦弱的四肢布满刀痕,不知被割开了多少道口子,不由心生恻然。
游书华的刀比划来比划去,还抱怨道:
“你们凡人的身躯也太弱了,割点口子多少天也合不拢,白费了我多少好药!”
门口那“游玉成”摇摇晃晃地走近,嗤笑一声,道:
“你不是吹你们修炼的会多少法术么?一挥手,断了的头都能接上,还弄不了一道伤口?照我说,随便哪里来一刀就是了,只要有血出来就行。再不,直接割块肉下来也成。”
游书华歪头嗤笑道:
“一刀两刀随手愈合了是没什么,天天几刀下去,我便是有耐心用法术,他这纸糊样的躯壳儿也受不住。凡人么,还得用饭食药材养着才好出血。
“再说,你道我愿意干这事儿?爷爷我往日一刀下去,收割的性命何止十条百条?偏偏为了你这小子,耐着性子给这活死人日日放血又疗伤,不就是怕他一命呜呼,断了你的供养?”
“快了快了……撑到后日,大典一过,这人就没什么用场了。到时候随你怎么挫骨扬灰都行。”
“说得容易……”
游书华说了半句,不知想到什么,突然停了口,弯腰在石台上“游玉成”的股部寻到一处略平整的皮肉,持刀便刺,立时便有鲜血“汩汩”留出。
石台上那“游玉成”在昏睡中亦感受到利刃入体的痛苦,皱眉痛哼了一声,却是终未醒来。
“这也睡得着?”外头那个“游玉成”饶有兴趣地盯着石台上那张与自己一模一样的脸,“哎,他不是不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