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呢——”傅猷转向幼蕖,等着她继续往下说。
幼蕖微微一笑,语气沉着了许多:
“记得在酒楼第一次见到游学林时,他邀我们去喝酒被拒,便发狠话威胁我们,
小玉儿,
你可记得他是怎么说的?”
胡玉“哈”地一笑:
“记得,
其实我本不该记这点破事,
可是才过了一两天,想忘记都难。而且,这是我胡玉生平第一次被人威胁,有趣得很,怎么会忘呢?”
她清清嗓子,将脸一沉,斜挑着眉,眸色深深做出阴沉危险的眼神来,声音也压得半沙半沉:
“你们可知,这白驹城,从来没有人敢当面拒绝我的邀请……”
这阴恻恻的威胁,配合着嘴角那一丝似笑非笑的冷意,偏偏出现在胡玉那娇俏俏的小脸上,真是令人绝倒。
“小玉儿,你这模仿得可真像!”郑奕素来稳重,都给这丫头逗得笑不可抑。
卢潇潇差点给自己的口水呛到,笑着去拍胡玉的肩:
“咳咳,小丫头,我虽未亲眼得见,也能从你这看到七八分了。那游学林竟然这般嘴脸!咳咳……”
傅猷轻笑着摇头,又来轻拍卢潇潇的背。
胡玉也笑着去拍卢潇潇:
“岂止这些呢,那个游学林,处处强调自己那个‘游’有多厉害,恨不得要我们立刻就大惊失色、五体投地,他才甘心……”
胡峤看着眼前一连串的拍打,半转了脸,皱着眉道:
“他明里是游氏子弟,怎么都是一个在白驹城可以横着走的人物,现在知道他暗里更是一城之主,呵,你们当时只是外来人,地位悬殊之大,哪里用得着说这样的狠话?”
幼蕖点头,胡峤果然是带队队长,一听就听出了其中的不对劲。
这种细碎的微妙之处,只有心思缜密的真正大家子弟才能听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