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儿是帮我们分析呢!从常理看,这也是有可能的。但我们看过了主支几家人的家谱,又看了游学林家附近几支略偏人家的家谱,互相印证,发现这个游学林确有其人,是‘学’字一辈,其出生年代的记录,还有游氏学堂里他小时启蒙的名录,纸张墨色都是一二十年前的旧物,不似作假。”
“所以这个人是真真实实存在了约二十年的,没有被偷运到城主府去。”
胡玉下了个结论,面容舒展多了。李姐姐的话很清楚,也不怪她乱插话,她这不就听明白了吗?
“我们看了主支的几本家谱,嫡系这一支是‘玉’字排辈,与游玉成的名字也对得上。巧的是我们发现几家里存有游氏宗老私下写的日志年谱,便分头翻过了,日常记事里有这游玉成的印记。”祈宁之继续补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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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玉也继续推理:
“所以,游玉成这个城主位置继承人,自小时候开始,也是有这个人的。那些老人都知道他。”
她突然想起一事:
“那,那个城主的师傅,游书华呢?”
“这人也在族谱上,应该是游学林和游玉成的族叔。我看一本年谱上说他原是游氏学堂的先生,后来进了城主府做了教习,主要是教游玉成读书。”祈宁之答道。
一时间,大家都在沉思。
这三个人自出生开始,都有记录可寻,理应是货真价实的游氏一族。
可是怎么就觉得很不对劲?
“撇开游学林与游玉成疑似同一人不谈。只说这个游学林,他虽然表现得是个纨绔子弟,还养着一群狗腿子,可是看他家境,并非豪富,也已经沦到了旁支,乌蛇甚至有些没落的光景,却养出了这样的子孙,也是有些奇怪。”
幼蕖慢慢地一字一句地说道,胡峤傅猷等几个老成的听得面色愈发古怪。
“李师妹,你的意思是……”杜维城抬眼看她。
“如果说,游学林的另一个身份是城主,那他的做派也就不稀奇了,毕竟暗里有的是钱,也有的是人。只是,此人玩弄权术似乎还不在行……这是我的一点感觉,毫无证据,未必就对。”幼蕖似乎在边想边说。
虽然她话风不太肯定,但胡峤听得勾起了心里的不安,他严肃地一拱手:
“李师妹,尽管说来。”
“胡师兄,你可知高位者对下面的人是如何说话?”幼蕖没有说游学林的事,反而先问了一句,又道,“或者打个比方,贵派掌门见到普通弟子,是何等样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