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莫问渔是死在了少清山,这话他不敢接。
“大雪山终日苦寒,你若长侍我左右,有什么好处?这壁画绘的是《昂藏圣经》真意,乃我魔门之物,人人皆可修习,只是悟性有高低,没人点拨,只会看得眼爆心裂。
“你便在外门为我做点事,放心,都是利于魔门的大事。偶尔回来,我便带你来这里看几眼,如此,你修行与功绩两不误,便是郦人行那里,也不会为难你。”
白侍尊的话在胡明心里激起了一股暖流,他就知道,跟着白侍尊没错!不枉他万里飞驰,顶着郦门主的压力来这里一遭!
“是!”
胡明答得声音沉沉,掷地有声。
“听闻你也出自东ez胡家?”那白侍尊突然问了一句。
胡明对白侍尊的荡开一笔有些愕然,但还是如实答来:
“属下与东ez胡家确实同出一源,却不能说是出自那个胡家。”
“哦?”
胡明都能想象这白侍尊的面具下高高挑起的眉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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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都是多少代人之前的事了。如今的胡家老祖与鄙祖上是同一宗的堂兄弟,还曾一同出门历练。早先胡家祖训特殊,那时子弟出门不许借助家族力量,只许像穷散修士一般白手起家,却是走什么路子都可以。
“历练成果最佳者,便纳入嫡系一支,还可自辟一脉,更可承袭宗族祖业。失利者,也就无缘进入嫡支,往往自生自灭。
“因此,也就有了境遇参差,鄙祖上与胡家老祖分在了两地,便走上了不同的修行道路,早就断了往来了。”
“如今的胡家,似乎却是改了从前的规矩?”这白侍尊虽然身在雪山,年纪不大,知道得却挺多。
胡明如实道:
“听说是如此。家祖提过一回,如今的这位胡家老祖脱离了原支,在东ez立足之后,道是原先的规矩不近人情,祖训也该随世易时移,便改了。”
“这胡家老祖是个有大智慧的人,如今东ez胡家蒸蒸日上,子弟团结一心,人才辈出。我魔门也该学学,规矩是死的,祖上传下来的,就不能变么?什么圣训祖训,都该跟着时世变一变!”
白侍尊的话似乎意有所指,这个话题,胡明却是也不敢接口。
他知道侍尊在与三位宗主暗暗角力,各有进退,魔门暗流涌动,下面的人才会纷纷各择其主,如他胡明,亦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