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是人偶,但是眉眼形容俱惟妙惟肖,连神情体态都与真人无异,哪怕只看背影,都能看得出是谁。比如说那个只有半个身子露出树影的少年,虽然只看见后背,但是看那猿臂蜂腰、一身活力,肯定就是明炎了。
“咦,三哥,这不是前天二哥给你的那只人偶?”祁宁之问云清。前天他与云清同路回去,临走时如松给了云清一样物事,似乎便是这个和云清一模一样的人偶,祁宁之当时未在意,只当是如松新做的小玩意。
“是啊。”云清笑着将和自己一样的那只小人偶用两个手指小心拈出来,指尖这人偶眉心一点,那人偶便活动起来,摆出一个招式,似是在演练道法。
“今年的人偶似乎特别像真?躯体动作还罢了,倒是头脸特别像真。”
洗砚正要夸,如松摆摆手:“我可没这么细!那脸,是老七捏的,神吧!”
知素?
大家都惊讶地看着老七知素,知道他心细,却不知道他手工活儿做得也这么细,尤其细捏泥人儿这种事,小时候见他捏过,随着年龄渐长,他如越发老成,大家都快忘了老七捏得一手好泥人了。
知素很不习惯大家的热点集中到自己身上,一时做不出如何反应,满脸满身都木木的,哥哥们知道他性子淡,说笑了两句就又转到人偶其他方面了。
人偶活动不稀奇,如松做的傀儡多呢!令祁宁之惊讶的是,这只人偶的气息、身法都与云清别无二致,就连灵气运转的纯熟浑厚都宛如另一个云清。
“这是我们几个商量出来的给小九的生日礼。”云清将人偶小心放回原处,转头对祁宁之解释,“从前年开始每年一套,老八和小九都有。”
“哦……”祁宁之有些明了,再听如松解说了一番,他更是恍然大悟。
老八小九是少清山的两宝,本事不大,闹腾不小。师父师兄们操碎了心,就怕这俩人出去闯祸挨打。几个师兄一商议:得!给俩人做个护身阵法罢!
于是,在二哥如松炼器手艺日益精进的基础上,每年给两宝炼制一套人偶。每人都要往人偶眉心滴入一滴自己的精血,并且注入全身灵力,这人偶便能模仿出本人的最强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