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去向陈问讨教十招?念及此处,陆缺眼眸里掠过一抹少有的不屑。
他把回书收进咫尺空间,回到第二间参合宫的后院。
苏寒衣坐在桌前,好像挪动过。
陆缺直奔主题道:“师傅,我想去趟凤栖山。”
“什么事?”
“凤栖山的陈问高居海字十甲榜眼,很有能耐,我去讨教他十招。”
听着这阴阳怪气的调子,苏寒衣略抬了抬眼,审视过来。
未回吴州之前,陆却的实战能力,已经能和参合宫的八大素质地板有来有回。
陈问在海字辈修士里面,固然出类拔萃,但和陆却比,还是非常稚嫩的。
没有讨教的意义。
“陈问哪儿得罪你了?”苏寒衣抬袖支着侧额,噙笑问道。
“他打伤了柳离。”
“那就去吧。”
陆缺欣然笑道:“师傅这么开明?”
“修行讲究道心无阻,连该打得架,都不能打,恐怕你得气郁而亡,但你现在身份的不同以往,随便就去打了,也不像大宗门金丹翘楚该有的样子,得让宗门外事堂发张战帖。”
两大宗门,最为出类拔萃的金丹弟子交锋,岂能草率了之?
再者就是此事经过外事堂,就等于代表参合宫,无论陆缺如何干净利落的碾压陈问,凤栖山那边也不能为难他。
为难了,那就是输不起,妄居五大宗门之一。
陆缺心里琢磨着,就感觉苏寒衣已经把道貌岸然这点刻入骨髓,做的事怎么看都合情合理,可细细想来,全是厚黑。
他道:“就按师傅说的办。”
“这几日,我留在冷崖山坊市,指导你修行。”
“打个陈问,没必要。”
苏寒衣站起身,横了陆缺一眼道:“还没把脑子里的水拧干?我指导你,意在你更平顺的修行,跟打陈问没关系。”
陆缺轻拍额头,“对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