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烟的微雨落在陆缺眼睛里,带着温柔的清凉,或许是回应。
“草民拜见陆侯爷!”不知是谁先喊了一声,但很快街上百姓都反应了过来,声音此起彼伏。
“草民拜见陆侯爷。”
在这此起彼伏的声音里,百姓们纷纷跪地行礼,尚不懂事的三五岁小童,也在家人的按压下跪在地上。
成片俯首。
薛昂薛师侄倒是异常乖觉,也跟着三桥镇百姓跪了下去。
雪初五回手指了指自己精致的鼻梁,笑靥如花地看着陆缺,意思是她用不用跪?
师姐自然可以跪,但不是在这种事上。
陆缺摆手。
然后声音由气血之力传出,由街头传到巷尾,“各位乡亲都起来吧,往后见我无须再行跪拜之礼。”
“酒碗巷的路子去年重新铺了铺,让我等出行方便了许多,我等还未感谢陆侯爷出银修路的恩德。”
“镇上新建的简疏学塾,也是由侯爷出银修建。”
“侯爷,请尝尝我家自酿的米酒。”
“老夫家中有珍藏六十年桂花香,这就去给陆侯爷去取,请侯爷一定要赏光收下,贱内去年患了腿疾,都是在侯爷建的医馆医治好的,银子才收了五两!”
“听说陆侯爷相貌被毁了,但侯爷是咱们镇上的荣光,在镇上不用戴面具遮掩,哪个敢在相貌上胡说八道的,我蔡二就剁了舌头。”
“……”
镇上百姓七嘴八舌,感念陆缺之前所施的恩德。
其实陆缺也没做什么事,只是给何有成撇下了些银子,让他用在三桥镇建设,没想到何有成打理的这么好。
陆缺心里琢磨着。
镇上百姓的关注点已经移到了他的相貌上,纷纷请愿。
“陆侯爷,您把面具摘了吧,三桥镇没人会嫌弃您相貌如何?”
“在家乡不用遮掩的。”
“我等想记住陆侯爷的真容。”
“戴着这么厚的面具肯定也难受,请侯爷摘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