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着芦苇浓郁的小河河岸返回,练气境地盘十分热闹。
专属炼气境弟子的小斗法场。
严高玄严师兄站在场上,眯着标志性的死鱼眼,身旁站着他的灵器铜鹤,化成翅展一丈半左右,正挥动鹤翼酿生罡风,抵挡着几道看起来好像还没长大的剑气。
而和严师兄对阵之人是位炼气十三层的弟子,脸上还略带稚气,没坚持几回合,自己就把自己累倒下了。
场下。
南宫月漓、丰滢、钟素、褚从龙、炼气境教习王复同都在站着观望。
另外还有七八名筑基的师兄师姐,数百名炼气及刚入筑基的师侄。
“这是?”陆缺迟疑皱眉。
然后很快就想起来今年也有霜降大比。
眼下距离霜降也就三个月的工夫,也该遴选参加霜降大比的弟子,这应该是南宫月漓在挑人。
怪不得这么热闹。
陆缺暂时没有要紧的事去办,就走到了南宫月漓身后,等待差遣。
南宫月漓回头一扫,突然指住陆缺,提高嗓门向炼气境弟子说道:“这位是你们陆师叔陆小牲口,你们大概都听过他的事,待会儿就让他考你们几招。”
场子弟子顿时蝇乱议论。
“陆师叔也来了。”
“陈多,你平常不是觉得自己很厉害,待会儿去和陆师叔过几招。”
“我哪儿觉得自己厉害啦,别睁着眼污蔑人。”
“在堂口大战上陆师叔可太狠了。”
“我也有点怕他。”
“……”
丰滢笑容温润地调侃起来道:“南宫张师,要我说这事就不应该让陆师弟来,他早已经恶名在外,哪位师弟师侄不怕他?上了场恐怕腿都得打哆嗦,哪儿还有胆子和他递招。”
“那是他们不了解陆缺。”
“了解了不更害怕了?饶是弟子我如花似玉,当初陆师弟揍我也没客气,想起那年被他打昏过去的事,我还觉得腰疼。”
南宫月漓捏了一把丰滢的纤腰,恶趣味道:“他是用什么姿势揍你的,都弄到腰上了?这你可得跟初五告状去。”
“南宫掌事咱们正经点。”
“女子的腰岂能乱动?”
修仙界里再怎么漂亮的女修,也都是年纪大把的女子,没吃过猪肉必见过猪跑,故而虎狼之词在她们之间并不奇怪。
陆缺习以为常,故而安忍不动。
想说什么随便说去。
南宫月漓不依不饶地戏谑道:“你刚才也听见了丰滢告状,万一丰滢因为被你打伤过腰腹,将来不能生养,你可得顾及同门之谊多帮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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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恕弟子未能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