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缺准备回去,宋聘撩开柳枝大踏步走过来。
“陆师弟!”
“有事?”
宋聘背着手道:“教你一条宗规,没有结成道侣的同辈异性弟子,不得在对方洞府逗留超过半个时辰。”
这还是担忧魏宝恭早早就戴上绿帽子,给魏宝恭出头。
陆缺笑了笑。
“我跟你说话,你没听见!”宋聘一副鸡蛋里挑骨头的找茬儿架势。
真无聊,陆缺甩给宋聘一个讥讽眼神,转身钻进洞府。
宋聘嘴角扯了扯,无可奈何,他很想击杀陆缺,替师弟搬开修行路上的绊脚石,可陆缺这段时间始终待在宗门,没有一点下手的机会。
………
申时初。
苏寒衣来到陆缺洞府,拿着黑青色鳞片与译好的文字对照。
黑青色鳞片刻画着许多道深刻纹路,勾连成一幅海图,配上文字,指向的目标应该是尽海上一座名为“鲸架岛”的荒岛。
苏寒衣用手指比照地图,略作估算,“鲸架岛距离渠州大约两万四千里。”
别看渠州与临州紧邻,但渠州海岸距离参合宫可还有五千里。
“总共快三万里啊师傅。”
黑青色鳞片现世时,所蕴含的一缕金色血气都苏寒衣都有极大提升,那标注的岛屿必然蕴藏更大机缘。
时不我待。
苏寒衣将蒲扇大的黑青色鳞片收进袖口,雷厉风行道:“咱们去鲸架岛,你去通知初五,准备准备,半个时辰后就出发。”
“好,嗯……”陆缺盯着苏寒衣袖口。
“看什么?我的衣物是从青丘狐坟穿出来的,袖口就能当咫尺空间,收一座房子进去也不会有痕迹。”
“好灵器,将来我能继承吗?”
嘶——
苏寒衣被陆缺的诚挚孝心所感动,赏了他一记幽冷目光。
“找抽?”
“没有没有,随口瞎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