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脚——
起码让陆缺损伤了一年半道行,承受半个月九转九倒的痛处沉淀下来的道行,也随之烟消云散。
不过这口气既然外泄,也就能开口说话了。
“认罪!”秦会厉声暴喝,不管陆缺的伤情如何。
陆缺口中鲜血沿下巴滴淌,染红衣襟,抬手抹了一把,伸指压住悬挂在脖颈上的无事牌,当着鲁司职的面,在执法堂正中取出了久未饮血的断夜。
“鲁司职,按照宗规无端构陷同门,致使同门伤残死亡等乃是死罪,我记得应该不错吧?”
鲁司职面无表情道:“宗规第二百一十二条,没错,这条是为了门内弟子团结,你现在问这个做什么?先把你的事说清楚。”
“我无罪。”
“你如何自证?”
秦会附和道:“对啊,你如何自证?和镇邪司有勾结你自己也承认了,信件是写给你的也承认了,都已经板上钉钉的事。”
陆缺没理睬龇牙咧嘴的秦会,目光直视鲁司职,“我想请我师傅苏寒衣来对峙,她来了,事情就会水落石出。”
“已派人去请苏长老了。”
“还有,如果我确实无罪,我要亲手宰了秦会!”
鲁司职毫无感情波澜道:“他有罪,自有宗规处置。”
陆缺使劲抹了下脸上血迹,“那宗规有哪条写了,门内弟子可以在其他人运功行气时擅闯别人洞府,我折算的道行怎么算?”
秦会狡辩道:“你是嫌犯,谁知道你躲在洞府里是不是在销毁罪证?你要是早点出来,也不至于弄成这样,算起来,这些事其实都是你咎由自取。”
“秦会——”
“怎么着?你还敢在鲁司职面前行凶?”
“一个时辰之内,我让你看见你脑袋落地。”
撂下这句话,陆缺就不再言语,只等着苏寒衣过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