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掌事居心何在,这是要挑起本宗内部不和?”参合宫掌门巫魏的声音传来,不怒而威,带着极其强烈的苛责之意。
名门正派就是这样。
有些事可以在心里想想,可以在暗地里做,但绝不可放到明面上去说。
张大河此时气昏了头,信口胡撂,犯了宗门大忌,被巫魏训斥两句才回过神,慌忙拱手致歉道:“巫掌门,弟子绝不敢有这种卑劣想法,只是……”
“滚回去。”
“是!”
张大河负气而走。
只不过苦竹涧这边儿也被虎头崖堂口的人找上门理论,气势更凶。
要知道墨良可是在交战时打断了刘世群面部骨骼,使之开口认输,进而虐杀……此时刘世群从昏迷中醒转,被长老接了骨,就把这件事原原本本地讲述了出来,那虎头崖自然不能善罢甘休。
陆缺“误杀”墨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还能够抵赖。
但墨良意图虐杀刘世群证据确凿,不能因为死了就不认这个账,必须追责!
所以张大河那边麻烦会更大。
看到对面苦竹涧堂口骚乱了起来,童信笑眯眯地回到座位。
身为一堂掌事免不了为弟子出头,被问候几句祖宗,那是无所谓的,童信对张大河的话左耳进右耳出,须臾间就全忘了,让他感到很意外的陆缺的表现。
本以为陆缺身为散修,根基不稳,遇到墨良不死也伤。
没想陆缺竟然轻松斩杀墨良,而且表现出来的战力,比顾近长和雪初五还要更高一线,似乎能在此次霜降大比坐五望三。
这可是大有面子啊。
童信转过身回看陆缺,后者仍旧一副惊恐模样,好像还真是因误杀墨良而自责。
“这事不是你的错,别想太多了,修行之人本就是走在一条充满危机的窄道。”
陆缺脸色苍白,默不作声。
童信轻叹道:“这孩子心底太善良……初五,你跟陆缺关系好,去安慰安慰他,别因此影响到了往后几天的赛程。”
闻言,雪初五听错了话一般,愕然地指着自己鼻梁道:“让我安慰他?”
“你和他年纪相差不大,也好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