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酉跃出窗外,足尖在墙壁上一点,骤然飞起。
身影如雾晃动,飘然落于屋脊。
客栈距离柳记药铺不过二十丈,相隔的两道街巷,也已没了人影。
他单手背负,往柳记药铺望过去了一眼,浅浅吸了一口气……下一刻就已出现在柳记药铺前堂的屋顶,翩若惊鸿,快若鬼魅。
落在屋顶青瓦上,没有引起丝毫声响。
就连身后带起来的风声,也被他指尖轻轻一晃,以极其精巧细腻的内力,消匿于无形。
先天宗师——
到了这层境界,对于气机与力量的控制已精妙入微。
一毫不能加,一羽不能落。
蔡酉就是这层境界。
而且他对于身法颇为偏重,比寻常的先天宗师更快更轻盈,还因此得了个“鬼郎君”的绰号。
蔡酉飘然而来,底下两名同安镖局的武师丝毫没有察觉。
依旧当着称职的门神!
稳如泰山。
蔡酉飞身飘至后院,身在半空,就对坐着闭目养神的石敬川发出一指。
石敬川……毫无防备。
只听耳畔轻响,睁开眼,一道细若游丝的阴柔内劲儿,就已经刺入膻中穴。
“你——”
蔡酉身形未落,再发一指,仍是隔空打穴的手段。
他的境界本就比石敬川高出了一层,又是有心算无心,突然袭击,石敬川纵然江湖老辣,一时间也反应不过来,中了第二指。
这两指。
一攻膻中穴,一攻神阙穴,都是人身中枢要穴。
石敬川挨得结实,体内气机顿时迟滞,上不来,下不去,连开口说话都不能。
而来人武功如此高明,手段又如此卑鄙。
这他娘不是要丧命了么?
石敬川面如死灰,心萌死志。
但蔡酉目的非常单纯,目标十分明确,就是来劫色的!石敬川死与不死,都无所谓,别耽搁了正事就成。
他撇下石敬川,身形如箭般冲入柳离闺房。
闺房中。
柳离睡得不深,半睡半醒间感觉有些异样,张开秋水明眸,就见一名陌生青年站在床前,虎视眈眈地望着她,被吓得打了机灵,张口欲喊。
蔡酉做劫色的事再行,手里早就准备了巾帕,看柳离想喊人,当即塞进她的口中。
然后手拽床单一扯,便把柳离裹了床单之中,成了一圈。
“小姑娘,别怕,在下最懂怜香惜玉!今晚不然好好疼你几番。”
柳离呜呜呜地挣扎着,说不出话,只是眼中露出惊恐。
蔡酉拔了拔柳离发丝,打量姿容,只觉得是块丰润美玉,得细细品尝,当即就扛起了她,纵掠出门。
此时。
石敬川拼着折损寿元的风险,逆行经脉,硬是冲开了限制气机流转的阴柔之力。
他损伤不小,嘴角淌出了一缕鲜血。
好在是恢复了行动。
“把人留下!”
“刚从我手里捡回一条命,就硬起来了?”
石敬川自知不是对手,道:“阁下先天宗师的境界,却作掠人妻女的勾当,不怕同道笑话?我纵然不敌,今晚也要你把人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