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顾春芳此时也开口说道:“臣以为,血脉之亲最为牢固,我等旁人议论再多,都不如问问定国公。”
张辰赶紧接下顾春芳说的话,向前两步走到面色阴沉的薛远面前问道:
“哎,对啊!顾尚书此言有理,问下定国公不就行了嘛,国公此人当真是贵府世子吗?”
此言一出,包括沈琅在内大殿所有的文武大臣们就都看向薛远。
而谢危看见薛远没有立即回话,立马就知道他是在权衡利弊,分析认下薛定非和不认的后果。
于是也上前两步和张辰站在一起又下了一记猛药:“是啊,国公!定非公子的身份不仅关乎薛家,更关乎国事,当年的定非世子是护君的忠臣,而今日的定非公子乃是平乱的功臣。
当时在通州,定非公子的忠勇双全都是有目共睹的,若非是国公之子还能是谁?”
薛远听到谢危的话后,又看了看站在他面前的谢危、张辰二人,知道如果此时矢口否认的话,那他们肯定不会就此了结。
而且眼前的薛定非确实是真的,如果后面被他们二人拿出证据证明了,那他就里外不是人了,反而现在认下了薛定非,还能为了薛家承下当年和通州的两件大功。
那么之后通州大营的事情,他也有借口可以插进去一脚,毕竟随着秦贵妃有孕之后,薛家在朝中的声势有些走下坡路的意思。
再加上沈琅最近开始不断打压薛家,并且不断提拔面前的谢危、张辰二人,这次更是给谢危通州大营的指挥权。
所以薛家目前是极为需要一些能够提升士气的事情了,至于薛定非本人嘛,他乃是其父,正所谓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在他眼皮子底下还能翻天不成。
于是薛远转身面向沈琅拱手说道:“圣上,臣刚才太过投入观察,一时间有些入迷了,此子耳后的疤痕确实与我儿无异,本公在此要多谢少师和忠勇伯了。
定非小的时候臣就一直教导他,要忠君爱国,如今定非协助通州平乱,立功而归,正是我薛家对大乾,对圣上的忠心所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