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绍绪,你在想什么?”
今日微风,银果落在谈翧身上,他笑了笑,伸手替谈翧拂去。
“少时,这棵树就在,现在还在,真好。”
百年谈家,不腐朽,不陈旧,他会很好,也会很好。
谈家的孩子订婚时,都会把刻有男女双方名字的同心牌挂在这棵树上。
二十年,还是三十年呢?
他与萱萱同心牌经风霜雪雨,虽有褪色,但字还在,清晰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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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翧与叶萱萱,从未走散。
谈翧与段绍绪不再说了,听着风吹叶落。
回想这几十年,他们走了不少路,却还在原点,真是漫长又难熬。
恭维的话听多了,璩舒玥自己也就信了,她真的以为自己贤良淑德,温婉大方。
银杏树三人都抱不住,一阵风过,黄叶纷纷扬扬,漫天飞舞,好不壮观。
她靠在树旁边,树的另一侧是段绍绪与谈翧,她听见了。
谈翧的事,她了解过一些,她时常在想。
用一生去缅怀旧人,用一生去怀念逝者,抱着零碎的记忆,度过漫长的一生是怎样的深情。
她并不重情,只会在偶尔寂寥的时候,感叹一声。
情啊……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谈洅曦因她患癔症,严重到无法继续临床工作。
如果不是赵凌游他们,她可能还被蒙在鼓里,真信了他想相妻教子的鬼话。
银杏一年比一年粗壮,人心一年比一年凉薄。
“璩小姐……”
璩舒玥停止戳树的手,抬眼望去,云为海,赵枭,还有几个富家子弟。
她站直身子,话中有话。
“听闻云少去游学,去了不少好地方,如何?是否……一微尘里三千界,半刹那间八万春?”
云为海笑了,她应当是被人呵护的极好,一点都看不出生了孩子。
“去了很多地方,见识了很多风景,也遇到了很多人,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最后发现,看山还是山,看水还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