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从他这里套不出话来,改从旁出打听,谁知,竟没一个知道的,见多识广的人,倒是猜测可能是番邦的外来物种,但究竟是个啥,就没地儿猜了。
只这一样美食,就让清冷的会所再次人气暴涨,好奇心谁都有,不差银子的,每天让小厮来排队,越是吃不上,就越是惦记,个个勾的心痒难耐。
等的客人多了,自是也会闹情绪,于是苏喆便放出第二招来,将做好的纸牌摆上桌子,以此来吸引人的注意力。
狼人杀一经推出,很快便风靡京城,玩的就是勾心斗角,尔虞我诈,高门大户的子弟谁缺心眼儿啊?这款游戏简直就是为他们而生的,不喜欢才怪!
甚至,越玩越沉迷其中,不能自拔。
只这两招就挽救了会所的颓势,狠狠打了那家香雅阁的脸,之前有多高调热闹,之后就有多惨淡收场。
苏睿气的差点吐血,一开始抢了忘忧轩的生意,打了苏喆的脸,得了苏家上下的夸赞,他比娶到三品官的嫡女都高兴,恨不得放鞭炮昭告天下,好让所有人都知道,挑苏睿不比苏喆差,谁想,好景不长,半个月都不到啊,情况就急转而下,简直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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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喆会想法子反击,他自是有准备,可谁知道会反击的这么漂亮彻底!
他想去找二皇子要个说法,被苏坚强硬的拦下。
苏坚说的很直白,“香雅阁是有二皇子的干股不错,但他不会为了那点银子,就一味的偏袒你,在他眼里,老七同样是他的手下,甚至,老七自身的价值和份量还要高于你,他怎么会为了你,就去打压老七?你去找他,除了显示你的无能,没有任何用处。”
苏睿听后,心里酸的要拧出水来,又恨又慌,“那咋办?难道眼睁睁的看着香雅阁也被他挤兑垮了?”
苏坚道,“你不是总想向别人证明自己比他强吗,那就在商场上,正大光明的打败他,唯有如此,家主之位,你才会坐稳。”
苏睿倒也听进去了,他先是将那狼人杀的玩法学会了,没用多久,就在自家会所里也推出了这款游戏,这时候,也顾不上复制抄袭会落面子了,留住客人最重要。
但打听那香辣锅底时,却没有办法了,连厨子都逼问过,对方压根不清楚,因为那锅底料,是熬制好成品送进厨房的,他们谁也没经手。
再一打听,就查到了顾家头上,苏睿彻底死了心,只好四下搜罗手艺高的厨子,花大价钱请了御厨传人坐镇,如此折腾了几天,总算有了些效果。
然而,就在他刚喘口气的时候,苏喆这边又搞起拍卖会,拍卖的东西,神神秘秘,稀奇古怪,很快便又吸引了一大拨人前去捧场支持,连二皇子都出动了,那热闹的场面,一时传为佳话。
苏睿得知后,这次是真没忍住,生生气吐血了。
苏家遮遮掩掩的请了几拨大夫上门看诊,药方开了不少,却没啥大用,因为病在心里,情志不舒,自己想不开的话,吃啥灵丹妙药都没用啊。
苏喆听说后,高兴的喝了半宿的酒庆祝,转头还给顾家送去一车的稀罕东西,以示感谢,没有顾欢喜的好点子,他哪能报仇报的如此痛快?
顾欢喜也没客套,送来就收下了,选了一部分,给江先生和焦大夫那儿分了分,孙家那头也没落下,她心里很清楚,之所以苏喆能在外面跟苏睿明刀明枪的竞争,而不是玩那些下三滥手段去拼输赢,完全是因为有这几杆大旗撑着,若无他们震慑,就是有好点子,也发挥不了那么大作用。
然而,这事刚暂时告一段落,江先生就要离开了。
起因是他收到老家来的一封信,江先生上面还有个兄长,是江家族长,不曾出仕,一直留在祖籍济州打理田产和族学,俩兄弟虽然不常见面,但书信来往不少,感情也深厚,如今,他兄长突生恶疾,大夫隐晦的表达了可以准备后事,如此情况,江先生哪能不回去看看?
他再放心不下顾家,人命关天得事儿,也由不得他迟疑。
顾欢喜也不叫他为难,麻溜的准备赶路的一应安排,安危上有钟伯在,另外还给了俩憨厚勤快的小厮负责赶车伺候,吃的喝的装了一大包袱,衣服被褥也收拾了几套,还有银票,穷家富路嘛,给了厚厚一沓。
江逸也得跟着回去,万一不幸去世了,治丧时不到场,就有些说不过去。
最后,还带上了焦大夫,但凡有一线希望,总得试试吧?
这是顾欢喜主动提出来的建议,因为她有一种直觉,江先生的兄长生病,像是做的一场局,目的自然是把江先生和焦大夫都支走,但明知这是调虎离山,她也只能配合,毕竟那是一条命,赌不起。
江墉虽说决定要走,却也做了能做到的所有安排,他不在,还有四个弟子呢,那位大理寺卿,可是有实权的人物,真要有人敢动手,也得掂量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