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想着,又忍不住升起一股烦躁,说到底还是李婉玉那个蠢货惹出来的麻烦,没那个本事和脑子,就安安分分的做个侧妃,偏她自作聪明,自己的儿子还没出生,倒是先去害人给自己儿子铺路了,大皇子平庸,连一争之力都没有,她蹦跶的有意思吗?难道还能给自己儿子争个太孙之位不成?

简直愚不可及,可偏偏就是这样的愚蠢,连累的他们都要费心费力帮她善后。

昌乐侯再次语重心长的道,“你们都是我李家子孙,不到万不得已,为父不会放弃你们之中的任何一个。”

李基心头一震,弯下腰去,恭声道,“是,父亲,儿子知道该怎么做了。”

李垣还不能撇出去,还得救,那外面的流言就得想法子制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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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头李基忙着平息流言,维护侯府名声,另一头乔宏的心里却是泛起了嘀咕,虽说子不语怪力乱神,但万一是真的呢?

若是因为他偏帮李垣,就被老天爷盯上,也劈了他住的院子,那他以后还有何面目在外行走?他的前途也到此为止了吧?

可那人的意见也不能罔顾,一时间倒是为难起来。

直到两天后,就在他准备给李垣定罪时,朝堂上忽地爆出来一桩事儿,将很多人都牵扯进去,无暇再顾及李垣的案子了。

起源是两封信。

因为这信,死去多日的姚昌骏再次显露于人前,掀起轩然大波。

其实信里并没写太多禁忌的内容,用词也大多隐晦,但朝中不乏聪明人啊,仔细解读一下,就能看出这是姚昌骏在替某位皇子拉拢势力。

这种事,私底下干,并不稀罕,哪个皇子不偷偷培植党羽呢?

但摆到明面上去,就是大忌了。

建兴帝在朝堂上大发雷霆,姚昌骏死了不能再对其如何,但另俩个通信的人,可就躲不过去了,落个押解回京受审的下场,还有站在大殿里的几位皇子,无一例外,都被骂了个狗血喷头,惶恐之下,下朝还跪在御书房外面请罪,以证清白。

而他们也是真的清白,只是这份清白自己心里头清楚,旁人不信罢了。

如今能上朝的皇子有四位,这次连大皇子都没躲过去,说起来,他嫌疑是最大的,谁叫姚家跟他是拐着弯的姻亲呢,姚昌骏帮他拉拢势力,再合情合理不过。

但他顶着旁人猜忌的打量,简直要冤枉死了,虽说,他娶了孟家女为侧妃,孟家的二儿媳是姚家嫡长女,可他跟姚昌骏之间真的没往来啊,姚昌骏怎么可能会帮他?再说,他也没有那个争位的心思啊。

他这两天净盯着李垣的事儿了,还头一回禁了李婉玉的足,正等着京兆府那边出结果,谁想,冷不丁的又招来这等无妄之灾。

他欲哭无泪的为自己辩解,“不是为兄……”

闻言,二皇子毫不心虚的道,“也不是吾。”

三皇子左右瞥了一眼,义正言辞的道,“那更不可能是我了,我跟姚家从无交集。”

四皇子见那仨人都急着撇清了关系,似笑非笑的道,“我倒是挺想有这等人才为我奔走,可惜,我没那本事和运道啊。”

二皇子蹙眉,“那姚昌骏到底是为谁在做事?”

三皇子摇摇头,“弟弟愚钝,还真是看不出来,他生前不显山、不露水的,谁能想到死了倒是整出这么多麻烦事儿来,过去还真小瞧他了。”

四皇子烦躁的道,“既不是我们四人的,那总不能是五弟、六弟的吧?”

二皇子若有所思的道,“不像……”

那俩人都还太小,放着成年皇子不投靠,去投资几岁的娃娃,属实不现实。

大皇子见其他三人的视线又落在自己身上,无奈的苦笑道,就差指天发誓了,“真不是为兄,为兄几斤几两,你们能不清楚?为兄独爱琴棋书画,对其他的事情从不过问掺和,姚大人帮我拉拢人脉,岂不是浪费?”

这话虽说没错,但万一是他在扮猪吃老虎呢?

一时间,四兄弟互相疑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