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顾欢喜语重心长的又道,“看看,苏喆这份心性,你还能保证他不会走‘旁门左道’去谋划自己的婚事?他品行,确实没那么不堪,但要分时候,人在被逼的快无路可走的时候,什么事儿干不出来?更何况,你不能用咱们的三观去看待他,他是苏家少爷,自小生活在那种环境下,勾心斗角就是家常便饭,用手段去算计一桩婚事,在他眼里,或许并不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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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怀义拧起眉头,“我还是不愿相信,他会为了目的,不择手段。”
顾欢喜顺着他的话道,“嗯,我也不愿相信,毕竟咱们跟他是合作伙伴,他若不择手段,咱们还能睡得着觉?他应该不至于用那些太不入流、太下作的手段去算计,毕竟即便那样成了,也得不到岳家的助力,我猜……”
许怀义目光灼灼看着他,“你猜他咋办?”
顾欢喜笑了笑,“我猜,他应该会委屈自己吧。”
许怀义不解,“啥意思?”
顾欢喜解释道,“门第高的家族里,养出来的姑娘,也不是个个都是完美无缺的大家闺秀,有的名声不好,有的身体柔弱或不宜生养,有的面上有瑕疵,像这些情况,即便她们门第再高,父兄再厉害,想寻个门当户对的也不可能,只能低嫁,甚至有的嫁不出去,被家族送去尼姑庵,青灯古佛了却残生。”
许怀义犹如醍醐灌顶,激动道,“对啊,我咋没想到还有这些个情况呢?之前,江先生应该就是这个意思吧?只是觉得不好撺掇苏喆选这样的妻子,才不接我的话,也对,让别人娶个有瑕疵的妻子,好说不好听的,不了解内情的,还以为是两人有仇呢。”
顾欢喜没接话,她可不觉得江墉刚才是那个意思,人家只是提个建议,至于怎么执行,那就看苏喆自己的了,苏喆若是不择手段,江墉事后,定会劝着许怀义跟他断交,所以,说起来,这也算是替他们在考验苏喆的人品,值不值得相交。
“媳妇儿,你说我要不要去提醒苏喆一声?”
“别了,他又不傻,江先生能想出结亲的主意,他定然也能,你还是别掺和了。”
“行吧……”许怀义见媳妇儿说完话,又拿起书本来看,一副不想再搭理自己的架势,便道,“我带孩子去山里转转了,看有没有猎物啥的,他练习射箭也有些日子了,试试准头。”
顾欢喜没拦着,只提醒,“不准带阿鲤去,山里风大,她还太小了。”
许怀义原也没打算带闺女去打猎,满口应下。
阿鲤正巧睡了,负责照顾她的小丫鬟不错眼的在床边上守着,阿鲤睡觉不老实,稍微一动,小丫鬟就赶忙去帮着整理被子,唯恐冻着她。
许怀义进屋后,那小丫鬟局促的站起来行礼,他想了想,“你叫啥来着?兰草?不对,小草?”
小丫鬟低垂着头,“奴婢原来叫小草,跟在小姐身边后,太太赐了名字,以后奴婢就叫团圆了,团团圆圆的团圆。”
“喔,对,团圆,好名字,以后好好照顾小姐。”
“是,老爷……”
许怀义对着这么个七八岁的小姑娘,总觉得别扭,瞅了眼闺女,见她睡得香喷喷的,转身喊上顾小鱼走了,还带上了抱朴守拙和辛巴。
有辛巴在,打猎如虎添翼,没往山里走太深,许怀义就猎到了几只野鸡和兔子,他让顾小鱼试了试,射箭的准头还行,只力度不够,箭碰到猎物,顶多受点轻伤。
顾小鱼有点泄气,他在家里练习的时候,射的都是草把子,那东西稍微用点劲儿,就能穿透,可到见真章的时候,才知道自己学的那点本事还远远不够。
许怀义却一阵夸。
顾小鱼若不是太相信他的品行,都要忍不住怀疑这是要捧杀自己了。
下山的时候,没想到还碰上了老许家的人,就一条道,正面相遇,彼此连躲都没法躲。
真是冤家路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