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钟后,豆花就出来了。再开火加热两分钟,让豆花充分凝结,趁着豆花和水几乎完全分离时,将水舀出来,把豆花勺进盆里,盆里事先铺好了布,然后将布折叠盖平整,找了块干净的石头压上。
这就算大功告成了。
帮着打下手的顾小鱼,早就看呆了。
许怀义享受着他这幅惊讶的表情,洋洋自得的问,“想不想学?艺不压身,多一门手艺,就多一条出路。”
顾小鱼不觉得自己将来需要靠做豆腐谋生,但此刻,鬼使神差的不想泼他冷水,于是点点头,摆出一副虚心请教的姿态。
许怀义立刻舒坦了,于是好为人师的给他讲这其中的诀窍和道道,毫不藏私。
顾小鱼倒也听的认真,还捧场的问,“这石头要压多久?”
许怀义道,“想吃老豆腐,就压个两刻钟,要是想吃嫩豆腐,一刻钟就行……”
他估算着时间,半个小时后,搬走石头,就见豆腐已经成型,又白又嫩,他用刀切成一块一块儿的,留出自家吃的来,然后端着盆出门去送福了。
也不是谁家都送,送的都是有交情的。
谁家收到,都免不了惊讶一番。
最后得出结论,许怀义对闺女实打实的疼呀,送不起鸡蛋和喜饼,就不辞辛苦的亲手做豆腐,就问这份心意,全村还有谁?
徐村长吃到豆腐后,忍不住问大儿子,“你有啥想法?”
徐长松想了想,“怀义兄弟的手艺不错,这豆腐还挺好吃。”
徐村长顿了下,压了压脾气,“我是说,你从这件事上,能瞧出啥来不?”
徐长松这才发现自己会错了意,脸色不由涨红,斟酌着道,“怀义懂得很多,说不定,还有些咱们不知道的本事……”
徐村长闻言,这才勉强点了点头,“而且,这人品性还不差,能处。”见大儿子眼神迷茫,便提点的更明白些,“他疼媳妇儿、疼闺女,这种男人,或许在世俗眼里,是英雄气短,是没出息,但也恰恰说明他重情重义,是个顾家心软的,这样的人,你只要真心实意的对他,他肯定不会辜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