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伸手去接那酒瓶子,可姜春晓却把手缩回去。
“酒我准备了,菜得你准备,想吃独食门都没有。”
“你这么大一主任,好意思来一次就在我这里蹭一次饭吗?”
“好意思!”
姜春晓回答得干脆利索,毫无犹豫,又从包里摸出一瓶,“你一瓶,我一瓶,今天晚上谁喝不完,谁是孙子,以后见面就得叫奶奶!”
我心里冷笑。
喝不过赵开来那天赋异禀的酒漏子,难道我还喝不过一娘们?
我出去买了些下酒的熟食,又转去包玉芹那里,想告诉她不用给我准备晚饭,哪知道一进门,就看到陆尘音跟包玉芹一桌吃着呢,三花猫在桌子底下转来转去。
“我告诉老婶不用准备你的晚饭了,你把那女人答对好。对了,今天晚上我在老婶这边住。”
不等我说话,陆尘音就先开口,把我想说的话全都堵了回去。
我想了想说:“我会尽快把她打发走,不影响你晚上睡觉。”
陆尘音笑眯眯地给三花夹了块肉,“你加油。”
我拎着熟食回到诊室,却见桌子已经放开,碗筷碟杯摆齐,两瓶酒都开了,倒进小壶里用开水烫着。
姜春晓坐在桌旁,迫不及待地道:“赶紧把菜切了,今天晚上不醉不归。”
她说得豪气,喝起来也一样豪气,二两半的大杯,一口一个。
这喝酒的做派气势跟赵开来一模一样。
只是她确实没有赵开来的酒量,第四杯刚下肚,就咣当一头栽到了桌子底下。
我皱眉想了一会儿,这才上去把她扛起来,送到卧室,扔到床上,扯了被子给她盖好,转身刚要走,却被一把拽住了。
她扑楞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一把搂住我的腰,大着舌头含糊不清地道:“强子,别走,我好想你,别走!”
眼泪止不住地流下来。